“这……”周氏为难地看向身后,她当然知道不是傅绣珠的错,这么说无非是让人无可指摘。
瞿氏跟在后头进来,听女儿承认是自己做的,立刻有些恼火,说:“你为何自作主张,衙门是随便能进的吗?”
“她偷我东西,就是贼,衙门就是捉贼的地方,不对么?”傅欢颜可不认为自己有错,若是不上来给记猛药,等他们回来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对方态度如此嚣张,谁知道还会不会厚着脸皮过来,只有千日做贼的,谁还能千日防贼。
瞿氏被她说得一噎,随即板起面孔说:“人家只是个小姑娘,如此一来岂不坏了名声?”
“那娘可知,她若是拿了我的东西随便丢给男子,我将来还如何做人?”傅欢颜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周氏,以及若有所思的朱氏,继续道,“何况我让她把东西还我,她还不肯,做贼都这么理直气壮,还怕丢了名声吗?”
瞿氏愣了一下,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周氏接口道:“即便如此,你也该等我们回来再做道理,不然还可以去问过祖母,总比人家闹上门要好。”
傅欢颜看了眼周氏,心想这也是个糊涂的,到现在都没明白她刚才说的话,她指了指妆台说:“三婶婶不如去看看四妹妹少了多少东西吧,若是无碍也就罢了。”
说到这,她转向瞿氏道,“母亲若是觉得我错了,便让人去衙门撤了案子,左右我同她见不着几面,也不怕她再偷我东西。”
这时候朱氏开口道:“依我看,三丫头并没有做错,秦家人如此声张,又岂会顾忌名声,无非是想要好处罢了,三弟妹你去瞧一瞧,四丫头究竟少了多少物件,怕不是一回两回了。”
周氏听到这话,总算是多了几分重视,立刻扯着傅绣珠去了妆台那边,又叫了她的丫鬟过来一起清点物件。
瞿氏为难地看向朱氏,说:“依大嫂看,今日之事该如何作结?”
朱氏摇摇头,示意她看周氏那边。
却只见周氏的脸越来越沉,看向女儿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对着她的额头就是重重一点,怒而说道:“你这丫头怎的那么蠢,被人拿去这么多东西,竟然还一声不吭!”
不看不知道,傅绣珠妆匣里少的不是一样两样,半数都被换成了不值钱的物件,以往周氏不上心,见东西没了只当丢在哪个角落里,回头再给补上就是,如今一问女儿,才知道东西都进了那秦罗敷的口袋。
事情到这里,就没傅欢颜什么事了。
周氏也不是能吃亏的性子,自然要找秦家人讨说法,最后秦家人退回了东西,又补上了银钱,这才把人从衙门领回去,只不过这么一来,两家就彻底断了往来。
…………
过了半个月后,傅锦书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四进的宅子,那一片正好是官员聚集区,有个老臣致仕返乡,就把宅子转手了。
因为地段好,房子格局宽敞,对方的要价也比市面上高了一成,五千两银子不还价。傅老夫人只肯拿出一千两,其余要三房各自分担,最后是朱氏出了两千,二房三房各出了一千,真正算起来二房只有瞿氏母女俩,故而也最吃亏一些。
傅老夫人还是住了最大的后院,那里带了个小花园,而朱氏他们则住了前面一进院落,二房和三房则分居东西两个跨院,两边各有小道通往正门,另一边则通往老夫人的院落。
众人花了两三天时间打理好住处,傅老夫人就把三房人叫到了一起,郑重其事地说,要去齐王府登门道谢。
在场的也就周氏最纳闷,而傅锦书早就从下人口中得知了缘由,当下对妻子使了个眼色,周氏也就没有问出口。
“你们想想看,该备什么礼物好,三丫头你说说看呢?”
傅欢颜一脸的诧异,这种事情问她做什么?她能送个草编蚱蜢,老夫人好意思拿出手么?
在场诸人也都面面相觑,还是朱氏开口道:“母亲让三丫头说,她又哪里懂这些,依儿媳看还是按着惯常的礼单备了,齐王府那边还得先递过帖子,就怕人家没空见咱们。”
“怎会没空!”傅老夫人这会满心想要和齐王府搞好关系,根本听不得朱氏泼冷水,当即拉下脸说,“老大过几日就要到了,可他的职务还没定下来,将来前程如何,你这当妻子的也不上心么?”
朱氏被这么一训,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当下闭了嘴,任由傅老夫人自作主张。
傅欢颜倒是认为朱氏想得没错,齐王妃不是好相与的,齐王此人更是老奸巨猾,上辈子傅老夫人算计了半天,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凭她同小公子的两三分交情,根本不够看的。
只是,傅老夫人却不这么想,她听了朱氏的话,决定先递上拜帖,末了又对傅欢颜说:“三丫头你不是答应人家要登门道谢吗,这拜帖就由你来写。”
傅欢颜一脸的不可思议,让一个连笔都拿不稳的人写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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