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城中,此时城中人影依旧有些萧索,不少人已于此时离开,听闻城南青歌坊内,龙家公子将那场子占住,硬是要找李什么来着,闹得够欢。前日那场爆炸,此时密林中仍有余毒,难以靠近,却不知是何人所为。钟凡一路走来,大大小小的事情,在茶客路人口中,描绘地越加玄妙。
灵坊斋门前,钟凡推开老旧的木门,一阵烟灰扑面而来,“有人吗”,钟凡在里面叫喊了一声,却迟迟不见有人回应,便沿着一排排木架,朝屋里走去,掀开珠帘,一片灰尘,应是许久未曾打理。
走出灵坊斋,眼下一片空旷,能感到热气蒸腾,钟凡眉头一皱,朝着源头寻去,巨大的鼎炉熊熊燃烧着,一柄长剑悬在炉上,周身散发着微弱的灵力,剑身雪白,剑柄未铸,那老李头手中拿着一柄大锤,双眼放光,钟凡推门而入,老者也毫无察觉。
“前辈、前辈、前辈!”钟凡连叫三声,才将老李头从鼎炉上移开视线,放下手中重锤,竟在铁毡上发出一阵沉闷声,“期限未到,你来此作何?”
钟凡不语,拿出一朵蓝花,此时仍旧闪烁着莹莹蓝光,“前辈可知此物”,钟凡将此物递到老李头面前,静静看着炉中的长剑,剑长三尺有余,剑宽二寸,剑身上下,未曾雕琢,光滑如镜。
钟凡望着出神,老李头道:“此花你从何处得?”
钟凡道:“浮玉山下,一山涧内。”
“那你可知此花有何用”,老李头手中拿着蓝花,慢慢问道。
钟凡道:“略知一二”。
“那你今日可要看好了,此花乃是灵物,花身如冰魄,寄于沉铁,可锻神兵,但古法已失”,说罢,老李头看了钟凡一眼,似是在征求询问,而后说道:“此花我可以帮你溶于剑中,但却不能完全沉入,我所用铁,虽不是凡铁,但仍然难以达到此花附灵的标准,此剑成后,还需你自己锻造磨砺。”
钟凡作揖后退,道:“谢过前辈。”
老者不语,开始运转灵力,蓝花渐渐浮起,朝着炉中沉去,刹那间,霞光映满炉中,蓝花沉入炉中,悄然无声。一道道蓝色的藤蔓,突然自炉中窜出,盘旋而上,缠绕着那柄宝剑,
老李头周身灵力运转已到极致,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变得如豆大一般,还未滴到地上,便已被蒸发干净,而在炉中,一股股阴寒之力,此时却慢慢滋生,艰难的向上攀援。
“你来祝我”,老李头双眼盯着炉中宝剑,见蓝花不再蔓延,低声喝到,唤来钟凡,一股灵力渐渐注入到老李头身体中,方才缓解一点,蓝花开始蔓延生长,逐渐到达剑柄处,还是收缩,分出两枝,作为剑格,其健身部分渐渐没入其中,宛如雕刻上去与剑柄浑然一体。炉中汹火更重,淬炼着此剑,一声闷哼,钟凡站在老李头身后,应声倒下,那剑身霞光,也随之暗淡不少。
“真是没用,也罢,足矣”,老李头见钟凡倒地,一脸嫌弃,随后逐渐收起灵力,在钟凡身上划出一道血口,分出几滴鲜血,洒在炉中长剑内,一阵霞光过后,便彻底暗淡下去。
“好剑,当真好剑。”
……
南疆,一处巨大的祭坛内,诸多老者此时正围坐在一副尸首四周,身下灵阵渐渐亮起,汇聚出一道道铭文朝着尸体逐渐亮起。在尸首身上,一道白影逐渐显出,分辨不出容貌,双眼无神,一片泛白,如魂魄出窍,玄妙无比。
“杀你者,可是钟离空?”
“是。”
“礼魂可是他盗走?”
“是。”
“当日追击可有其他人在场?”
“有。”
“可知何人。”
“不知。”
阵台中央紫袍老者站在尸体身前,一道沉闷的声音此时正一次一次地询问着这鬼魂,鬼魂却只能回答出简单几字,察觉不出神志是否尚存。
突然,在阵台只带,一位老者问道:“宗主,钟离空叛逃已成事实,为何还需如此?”
紫袍老者道:“你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即使七长老大意之下,也不是钟离空可以杀死的,此时一定另有隐情”,语罢,众人皆在思虑,突然,紫袍老者朝着尸首问道:“可是冥宗。”
“是。”
待那魂魄回答完,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瞪目结舌,难以置信,紫袍老者见此,竟再问了一遍,得到回复,仍是如此,一时无人说话,但若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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