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店，君戚戚视线一扫，自然而然地就瞧见了伏案沉睡的掌柜。
即便是君戚戚进了店来，他也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样子，倒是君戚戚上头的木板地面传来了踏踏踏的响声，似乎是上边的人察觉到了有客人来，正在下楼。
君戚戚先是瞧了瞧店里的布置，一楼便零零散散地木桌八张，板凳三十二张，还空出了一片地。
柜台后边的架子上摆着零零散散的茶叶饼团。
君戚戚心中大约有了个数目。
而楼上的人此时也下来了，君戚戚定睛望去，却是愣了愣。
小沙弥？
下来的不是什么常规的小二，反而是一个看起来只是七八岁的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上还有着一道结痂了的小伤口。
“二位施主好。”小沙弥乖巧地给君戚戚和宁修行了个礼，又对睡着的掌柜喊到，“掌柜，掌柜，有客人来了！”
掌柜听到小沙弥在喊他，迷迷糊糊地转醒，这才瞧见了君戚戚二人，却是先打了个哈欠，“两位想喝点什么？”
“你这店里有什么？”
“该有的茶水都有。”
“人家现在都流行用散茶了，你怎么还在用饼茶？”君戚戚指了指架子上的茶饼，问道。
她先前逛的那几家确实都换成了散茶，唯有这家菜馆，还在用压成团饼的茶叶。
“饼茶也有饼茶的好。”掌柜坚持道。
君戚戚想了想，如今散茶突然兴盛，主要还是因为前朝皇帝偏爱散茶的缘故。
“嗯，我来到这里，主要是想问你们，你们这茶馆，卖不卖？”君戚戚问道。
掌柜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穿着朴素的女孩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选择了回答。
“生意做不下去了，要是有人买，应该会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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