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10”王知节摇头笑道,“表妹可知在那漠南草原之上,有一种犬类唤作獒。体大如牛,一日食肉可达四十斤之多,凶悍威猛,嗜血好战,不知畏惧为何物。就连那才出生月余的乳獒杀狼也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这北狄之人家家户户都要养上几只,狩猎,打仗的时候全凭它壮胆呢!”
孙香灵奇道:“世上果有如此凶猛之物?表哥定是有几只吧?借香灵一只玩吧!”
王知节笑道:“这种东西我也只是听说的,不曾有过。不过,偏偏这么巧,我的几位北方朋友这些日子要来玩,他们倒是要给我几只留作看家护院之用,到那个时候我定不会忘了表妹的。”
孙香灵这才转怒为喜道:“别人都说北狄苦寒困穷,无耕田城郭之业,财产唯有牛羊,我看这獒却是稀世珍宝啊。”
王知节亦笑道:“就是的,这中原的土狗都是体弱不堪,长的再高大也只不过徒有其表经不起拳脚的,不比这獒”
王知节正说得起劲,突然便不见了下文,只是站在那儿发愣。众人皆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十几米之外的一个池塘中,连滚带爬的上来了一人,正是那已经“战死”的王知古。
王知古历来是怕这个弟弟的,只是远远地站着不敢近前半步,怯生生的望着那边的一堆人,颇为尴尬地笑道:“方才着急救人没看清楚脚下”
他畏畏缩缩的才一开口,就把王知节的鼻子都气歪了,不由得气急败坏得喝道:“你怎么没有死!”
王知古给他一嗓子喊懵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连话儿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囫囵了。
王知节又冲着胡海清翻白眼,胡海清又羞又恼,心里早已把那雷州海盗们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只恨王知古掉在池子里都没有淹死,果真是祸害活千年啊。
五姑娘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她知道王知节没有什么好心眼儿,这会儿眼睁睁地看着王知古往人家刀口上闯却又无计可施,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惟有孙香灵如同孩童一般,依旧纠缠着王知节要獒犬。
王知节此刻早已是方寸大乱了,那儿还有心思同孙香灵折腾?他甩开孙香灵,把那白帽儿狠狠的掼在地上,问五姑娘道:“五姨,这是怎么回事?兄长他为何”
五姑娘倒是颇能随机应变,笑道:“知节多虑了。前些日子,我从北边走镖回来时,碰上了知古便接他到府上小住几日。我已经修书一封着人送往大兴府告知此事怎么,府上没有收到?兵荒马乱的,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唉,五姨只顾着忙生意了,倒是疏远了自家的人呢,知节不要怪罪五姨啊!”
王知节何等聪明,知道五姑娘没有跟自家说实话,便笑道:“五姨这么说,岂不是折煞知节么?兄长的性命可以保全多赖五姨之力。知节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怪罪五姨?前些日子家父闻之兄长的事情悲伤欲绝,整日食不甘味,夜不安枕,空自流泪叹息,身体亦是每况愈下。知节为此焦虑不安,如今幸蒙五姨照顾,兄长得以保全。家父若知兄长平安定会欢喜非常,那思子之病也可得以痊愈了。料想兄长此时亦是很想念家父的吧?知节今日来此正好可以带兄长回京师,让家人早日团圆,也免去了无益舟车劳顿之苦,望五姨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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