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叶王事先本想在见到伯雅前训责于他的,如果真做出了大不敬之事,只是在见到他这时的样子,勾起了他的回忆。
在知道他母后去世的那天,现在面前的他就与之有些像!一时竟有些不忍心了,有些感情付出了,一时之间是难以割舍的。
比如自己是当了他整整八九年的父王,虽后已知道不是自己的真正血脉,可是孩子他不知道,而自己还要一直这样当他的父王,虽然是假装的,但又如何让他在自己面前,自己而无动于衷?
先前就因为想斩断了这纠缠,所以他同意了让伯雅这个孩子来这儿修行一年,不想现在却出现了这等事!
蒂亚?他提到蒂亚,莫非这大闹大殿,打翻他送来的供奉的生辰酥油灯的原因与她这个宫女有关?伽叶王一时间心潮翻涌,他想理一个头绪再处理这件事。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悲空有何怨念要毁自己供奉的酥油灯?慧昙大师开口合掌道。
大师!佛还配我的供奉吗?佛不是渡一切苦厄吗?为何却无视人的祈愿,反而给人降下悲伤?”
“父王!你要把蒂亚送给那个外国使臣了,我再也见不到蒂亚了,对吗?我不要,我不答应!伯雅王子大声道,对着慧昙大师与伽叶王,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似乎在敲击着他们的心。
悲空,一切自有因果定数,祸兮福兮,更要靠自修行,佛祖自有安排!慧昙大师打着解语道。
孩子,你还小,不懂!我这是为了伽罗国好,而且蒂亚去那里,可能比待在这里更好!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伽叶王听伯雅真的说到蒂亚,便耐了下心说解道。
伽叶王以他的立场来说,并未觉得有什么极大的不对,要说有,只是可能违背了一些伯雅的意愿了。
可是他不明白,就是蒂亚这个宫女,伯雅这孩子有必要弄出这么大的事吗?难道这宫女在他心中真的这么重要?
是呀,父王!我始终不明白,为何您们总是自己在想,在做,而不问问别人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蒂亚,难道她说自己愿意去的吗?大师!难道这就是自有安排?伯雅王子又道,似乎丝毫未被说动,反而更生疑惑。
而他少小年纪说出的这话更是让人心中吃惊!
孩子,没有谁能随心所欲,包括父王!伽叶王语重心长的无奈道。伯雅王子也许是不明白的,伽叶说的这是实话,他也不能随心所欲,他未为不是受困于世俗,不然,也许早在一年前随心所欲了,而伯雅与他也不会在这见面了!
善哉!善哉!万事皆空,何必执于一念!慧昙大师打着佛语道。
大师,任他面壁思过一月吧!伽叶王这时下论决定道。
伯雅王子的挣扎是无用的,他被几个僧侣架到了寺后山的一座洞窟中,面壁思过,洞外的唯一通道有人把守,似乎这一个月间他只能与洞内的石像壁画和洞外的树木花草藤萝等为伴了!
摩珂菩提树是栽在一个边长近二十丈,周有九级环形台阶的方台上的,台高约半丈,台上除周边外沿一圈宽约两层的石铺地板外,全是土,上面长着花草,而台的居中处就是那棵至宝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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