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着回来,倒是感觉比做了一天的活计还要累人。
因着铺子里的订单不少,玉忘苏也帮着剪裁刺绣。水生也就坐在旁边看着她。
她的动作也麻利,一举一动行云流水,显得很美。一针一线,千丝万缕,本该是看着很枯燥的事,她却那样认真,仿佛做着某种虔诚的事。
女子微微低着头,露出优美白皙的颈项来,那种姿态,莫名的让人觉得十分美好。
玉忘苏猛然抬头,撞上水生的目光。“很无聊吧?”
她自来知道做这些是枯燥乏味的事,幼年时候学习,她无数次的觉得很没有意义。
那个时候,满心里都是想要像别的孩子那样出去玩,真的很坐不住。尤其是听到外面传来的同龄的孩子们玩闹声,她更是觉得如坐针毡,心思完全不在针线上了。
渐渐长大之后,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倒也不会觉得很枯燥了。
尤其是后来,她依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打造出各种美好的衣裙,就更是觉得做这些也有意义了起来。
靠着自己的能力,打造美好的事物,给别人带来快乐,似乎真是件不错的事。
不过她觉得有意思,可若有人在旁边看着,却不会觉得有意思,很多人都是稍微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无数次的重复同一个动作,看着哪里能不觉得枯燥呢?
“不会,反而觉得岁月静好。”水生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来。
玉忘苏想到诗经中“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句子。
简简单单的生活画面,却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那样宁静而美好的生活,是多少人会觉得欣羡的。
她揉揉头,把这样的思绪都甩出去。
傍晚时分,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玉忘苏便到厨房去做了晚饭。因为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店里吃饭,厨房也是一直用着的。倒是晚饭大家还是想要回去和家人一起吃。
做好了晚饭,她和水生两人便坐在庭院中用饭。庭院中种植了几棵白玉兰,正值花期,千枝万蕊,莹洁清丽,芳香宜人,香气如兰。
有盈盈花瓣飘落,香气萦绕在鼻尖,美好的如梦似幻。
玉忘苏伸手接了一片花瓣在掌心。已然是春意浓,盎然春深。
转眼间,她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半年多了。好在如今已有户籍,心安了不少。不像是以前,过着日子,却也有着隐忧。
她是真的属于这个世界了。
“逍遥王单独见你,说了什么吗?”水生忽然问道。
玉忘苏看了他一眼,诧异于他如此关心这个事。“没说什么啊!就给了我们的户籍。以后我们行走也方便的多了。”
“就这样?”
“是啊!还能说什么啊?”玉忘苏笑笑。“我去烧点水吧!”说完她也就往厨房去了。
烧了水各自洗漱了之后,也就回屋去了。
屋外月色澄莹,如水流淌了一地。玉忘苏在窗前坐了好一会儿,觉得困倦了才睡下。
迷迷糊糊的,玉忘苏只觉得全身都燥热的难受,仿佛搁浅的鱼。她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却不能驱走体内流窜的燥热。
那种热,像是滚烫的岩浆流窜在血液里,将她全身的水分都压榨了出去。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找水,只想着找到水便好了。下了床之后,连鞋都来不及穿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她摸索着到了厨房,厨房昏暗,她撞来碰去的也没找到水,倒是撞翻了不少的东西,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身上越发的难受,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叫嚣,让她都想要嘶吼出来。
“水,给我……水……”她随意摸索着,月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四处都无比昏暗。
半晌也摸索不到水,她便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甚至摩挲上自己的肌肤。
体内流窜着的一阵阵难受折磨的她要发疯。迷迷糊糊的她想到蒋翰元给她下的迷情香,看来徐邈的压制已经没用了,迷情香到底还是发作了。
蒋翰元都死了,竟然还给她留下了这样的麻烦。
玉忘苏跌坐在地上,意识渐渐迷糊了,仿佛就要堕入欲望的深渊。当她被人抱住的时候,整个人都纠缠了上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微凉的手心覆盖上她的额头,她苏服的在那掌心蹭着。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一如天籁。
“好苏服。”她扬起笑意,一下下蹭着那掌心,怎么也不够一般。“我好热啊!”
水生抱起她回了屋子,点燃了烛火才发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仿佛眼睛被火烧灼,他连忙偏过了头,慌慌张张拉了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手颤抖了一下,仿佛都要不听使唤。
“于姑娘,你没事吧?”他侧坐在床沿,看着迷迷糊糊的玉忘苏。脸颊遍染霞色,一如初开的海棠,美丽之余又徒增了几许的妩媚之色。
“难受……”她拉扯着被子,水生连忙压住被角,不让她掀开。
于望伸手抱着他,迷蒙的眼,红润的脸颊。若白日里的她像是春花,那此刻的她就像是魅惑人的妖姬。
她伸手去撕扯他的衣带,他连忙按住了她的手。他知道此时的她绝对不正常,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酿成大错。
“你先歇息,我去找大夫夫。”要扶着她躺下,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却有些不好下手。
他刚要走,玉忘苏又桎梏住他。她身上灼热的热度似乎成了火种,在他的身上点燃。有某种情愫在脑海里炸开,灿烂如烟花,美的惊人。
“给我。”她呓语着,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渐渐干涩嘶哑的嗓音如同诱人如陷阱的魔音。
她将他推到在床上,还不等他惊讶回神,她已经用力撕扯开他的衣衫。那衣衫在她的手下像是易碎的瓷器,片片碎落。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她趴在他的胸前,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的肌肤上,有战栗流窜过他的全身。
他觉得真是中了她的毒。
“难受……帮我……”她低低呢喃着,带着些委屈,莫名的令人生怜。
有幽光划过他的眼眸,他翻身压下她。
长长的青丝在枕上凌乱纠缠,一如许下了结发的盟约。
烛影摇红,被翻红浪,抵死纠缠。
“疼。”她微微颤抖着,如在海上颠簸的一叶扁舟。
烛蜡燃尽,屋里瞬间归入黑暗。床上已偃旗息鼓,褪粉收香,两个身影纠缠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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