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曙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也许是昨天走过的地方太多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一躺下就睡着了。他揉了揉眼睛,爬起身来,却感觉身上还隐隐有些酸软。
他下得床来,唤过小二打来面汤盥洗了一番,这才穿戴整齐,来到楼下。
一家客栈的一楼也是做食店营生的,早餐也供应包子、豆浆、稀饭还有其他的一些林林总总的早点。
欧阳曙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就吃了起来。还别说,前几天的早餐也是在这里吃的,还不觉得,昨天晚上吃了鹿家包子铺的包子以后,再来吃这里的包子,就觉得实在不怎么地了。
很多时候,好的东西却恰恰是养成人们坏习惯的祸根。就好比红颜祸水能让一个明君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一样,美食也可以让一个胃口很好的人变得刁钻。而欧阳曙就是刚刚被美食腐蚀掉的那个人。吃着一家客栈的包子,他心下就开始为昨天还没有吞下肚子的那一笼多包子暗暗后悔起来。于是他匆匆吃了几口,便停了着,叫来了小二,道声:会帐!
一家客栈的易掌柜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和一般的商人不一样的是,他身材颇为高瘦,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李解元,承惠,一共是十七文钱。
欧阳曙点点头,把手伸入口袋里,但他很快就变了色,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手也僵在那里,既没有继续往里面陶,也没用拔出来。
怎么了?李解元,莫非是钱丢了吗?易掌柜的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欧阳曙心头一颤,连忙说道:我去楼上房里看看!便立即拔腿向楼上跑去。推门进去,他立即打开了自己的囊箧,搬出上面的书,那囊箧的底下就出现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个包袱。
不用打开这个包袱,欧阳曙就知道完了,所有的银子和那一盒胭脂都不翼而飞了!因为那个包袱是瘪的,很显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欧阳曙心下又是愤懑又是奇怪。
这贼人既然是偷东西的,为什么上面这些书一本都不动,却偏偏连一盒胭脂也不放过呢?而更奇怪的是,那贼人既然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部偷走了,为什么却不干脆连这个包袱一起带走?那样岂不是简单方便得多吗?
这时候,那易掌柜已经跟着走了进来,看见欧阳曙的脸色,他就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他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等着欧阳曙先开口。
开封县衙在什么地方?欧阳曙回过头来,问道。
易掌柜想了想,说道:既然盗窃之事生在我们客栈,那还是由小人领着解元去一趟县衙吧!
欧阳曙见这掌柜既不一开口就要饭钱,也不推卸责任,心下好感大生,点头说道:有劳了!
当下,易掌柜便带着欧阳曙向开封县衙而去。
开封县衙就在开封府往南两百步左右的地方,县衙门口自然也设了一面大鼓。两人连忙击了鼓,便有一个衙役出来问道:两位何事击鼓?
欧阳曙便把自己失窃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那衙役说了一声:等着!便步入了门内。
很快,那门内便走出一名官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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