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处树林,半空中飘着几个灯笼,一眼望去像是随意的飘着,但细看便会发现这些个灯笼飘着的位置是隐藏着玄术讲究的。
“你暴露的…太快了。”
暖黄月色下,那人一身灰衣悠然转身,不知是灯笼飘得太过调皮,还是怎的?总是看不见这人的脸,每望及一分,便有一盏灯笼飘然而至挡住了他半张脸,或者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或者额头一角。
只能瞧着他隐隐绰绰的身形和声音判断他是一个男人,他有点神秘。
太过神秘只能说明他充满了秘密。
“是,我暴露了,可我自认为没有破绽,她为何会突然识破我?”
这次飘飘欲仙的灯笼倒是不作怪了,一个停顿便照到了声音主人的脸上。
这人发丝有点凌乱,有少许贴在额角和双颊,更别谈那松散的发髻,时时刻刻都在滴水穿身,“享受沐浴”。这女人仔细一看便知道她是跳水而逃的北侧妃了,不是一般的狼狈。
“你也说了是你自认为没有破绽,不代表她没有发现破绽。”
或许是这话题太过愚蠢和无聊,男人忍不住伸手把玩起了半空中飘着的灯笼。
“今晚李芦藜是在发疯,莫名其妙的发疯,只因我没有满足她变态的好奇心她就要杀我,若非我跳水逃了”
北侧妃半真半假的说着,极其自然的隐瞒了李芦藜那一身诡异的灵术。
“对,她就是在发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找个人发疯,她从小就是这么任性,谁让你偏偏在她想发疯的时候出现了,送上门的箭靶子,哪个女人会怜惜?这女人还是她。”
“若那人是你呢?”北侧妃定定的看着隐藏在灯笼下的半张侧脸。
男人挥开了手上那盏灯笼,露出了全脸,只可惜惊鸿一瞥,未等看清楚容貌,他便转过身背对着北侧妃,仰着脸,开始寻找下一盏把玩的灯笼。
“天真的女人会变得愚蠢,北星儿那人永远不会是我。”
“你爱的女人你穷尽一生得不到,爱你的女人你却对她们一个比一个狠心。”北侧妃终是忍不住将话说出了口,他对她太绝情了,哪怕是一时半刻的温情都不愿施舍。
所以我们只能是追逐利益的合作伙伴,你别怪我隐瞒你。
北侧妃转过头背对着男人,仰起脸闭上眼,企图将眼中不受控制流出的液体倒流回去。
男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把玩的灯笼,灯笼却顷刻间在男人手里化成了灰烬。
一盏灯笼的燃尽,其余灯笼即刻便失去了漂浮的生命力,焉落在地上,失去了明亮。
于是整个树林的光亮就靠着天上那盏弯月支撑着,太过孤独、寂寞。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的确是够狼狈了,一身污脏,若非她一上岸,他就已经在了,她绝对不会以这种姿态面对他,太过无地自容了。
所以此时离开,是她之所愿,不过走了两步,北侧妃便停住了,没有回头,“更深夜重,先生也早点回去吧。”
没有人回应她,她也不在意,他向来对她冷漠惯了,是她越了合作伙伴的界限,短短几字之后停住的双脚有了它该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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