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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现在的居所,乃是凤凰城郊的一处小茅屋,房屋的主人便是收留秦天的老人,名字叫做洪玄,秦天将他称为洪老。

刚行到茅屋门口,便见一个苍老的黑影正独自坐在院子里对月独酌。听到秦天的动静,那黑影嘶哑着声音道:“你回来了。”

秦天快步行到他的面前,道:“是啊,洪老,您又在饮酒了!”

自秦天和他相处以来,洪老几乎每天都要饮上几番才算过饮。渐渐的,秦天也就见怪不怪了。

洪老缓缓点了点头,接着向秦天招了招手道:“你过来,陪我再饮几杯。”

虽然秦天今天喝了一整天的酒,但是他也并未言语,乖巧的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洪老望他一眼,笑着道“今天可有什么收获?”

秦天如实将今天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和洪老已经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对他一直保持着一种对长辈的尊敬,说话也一直都是坦诚相见。当然,除了他来历的相关事宜外,例如今天他和桀斩喝酒的事情。

洪老听完秦天所述,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了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同时,示意秦天也尝尝。

秦天拿着酒杯先闻了闻,一股浓浓的酒香味瞬间扑鼻而入。当下也不在犹豫,小小的抿了一口。但只这一口,却差点让他吐了出来。苦,太苦了,这是秦天的第一感觉。但想到这是洪老请他喝的,硬是忍住苦味勉强咽了下去。

洪老捋了捋他那长长的白须,缓缓的点了点头,道“这酒味道怎么样?”

“苦,太苦了,比你上次给我吃的那个什么药草还要苦上一百倍。”秦天如实说道。

洪老笑了笑道:“可我尝的怎么却是甜的。”说着,又饮了一大口。

甜的?你这老头就忽悠我吧,秦天暗自绯腹到。

似是看出秦天心中所想,洪老继续道:“你且再尝一口看看,心中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事物。”

秦天将信将疑的将酒杯拿起,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着洪老的话做了。这一口却让他觉得甚为奇怪。甜,确实很甜,比小时候吃的棉花糖还要甜。秦天迷茫了,难道是我刚才感觉错了?

他试着又喝了一口,这一口却是又酸又涩,呛得他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这下秦天明白了,定是这酒的古怪。

秦天看了洪老一眼,不知何时,他早已离开了石凳,在月光的映衬下背手而立,一种沧桑的感觉瞬间涌上秦天的心头。

洪老在原地伫立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人的一生就像这千味寻一样难以捉摸,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口你寻到的是什么味道。世事变换,如白云苍狗,人和事皆是如此!”

这话说的半明半暗,但秦天知道这是洪老在教导他做人的道理。

当下便点头道:“洪老你待我恩重如山,我定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的教导。”

洪老笑了笑道:“你这小子虽然天性奸诈狡猾,但对我却是一片赤诚,我倒也没看错你。”

靠,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秦天无奈的在心里苦笑。

“秦天,我明天便要离开了。今日一聚,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洪老转过头,望着秦天道。

“什么,要走?”秦天一惊,洪老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怎能不惊讶。

秦天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这段时间他与洪老朝夕相处,早已经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来对待了。

况且,你要走了,我特码不就又得沦落凤凰城的街头了吗。秦天不禁很无耻的想到。

洪老摆摆手,道:“你不必太过惊讶,我在这里居住已经长达百年之久了,昔年与故人有约。如今算算,期限也快到了,我也是时候该离开这里,出去转转了。”

在这里居住百年之久?秦天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头貌似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呀。

“洪老,你要去哪里?”与洪老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心里还真有点不舍。虽然这老头有事没事的就爱给秦天吃几株奇怪的药草,让他难受半天。但不可否认,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不小的。

试想,举目天下,仅一亲人,这种场面是何等的悲惨。

洪老没有回答秦天的问题,只是微笑道:“可能要先去一趟天云城吧,毕竟那里的醉红楼我可是很久没有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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