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十六年前,泰山派的武学奇才“玉面刀郎”杨旭忽然失踪,之后,泰山派再未出现能与杨旭、林承厚甚至是穆连山比肩之人。而十年前,年仅二十五岁的袁路亭接任泰山掌门,十三太保更是多有不服,明里暗里纷争不断,多位前辈、高手金盆洗手,归隐山林,泰山派可谓是元气大伤。
十四年前,“甲戌血难”,华山派遭遇灭顶之灾,掌门人与华山上众位堂主一夜之间尽数被杀。华山派的镇派之宝,“武林双壁”之一的先天罡气更是不知所踪。如今的华山派不过是当年华山外的几个分舵心念旧恩,苦苦维系罢了,早已是名存实亡。
至于丐帮嘛,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帮中子弟百万之众,可是人虽多,人才却少。这几年来更是唯有丐帮掌门穆连山一人独撑大局,而穆连山已年过七旬,百年之后,丐帮恐是后继无人。
所以说这十余年来剑门早已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四大门派之首,雄踞川蜀大地,执中原武林之牛耳。而林承厚,位居武林盟主之位已有二十余年,这更是从古至今,绝无仅有的。
剑门创派于东晋初年,到如今大唐盛世,几经浮沉,历尽风雨,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和辉煌。这几百年来,历代剑门掌门人一直秉承着“并尊儒墨”的宗旨,讲求“以墨为形,以儒为心”。
与华山派一样,剑门不仅是一个以武学闻名天下的世家名门,更是一个掌握着一方经济命脉的雄商巨贾。剑门旗下的产业就涉及川蜀百姓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其中在诸多方面甚至可以说是垄断。剑山之下共设有四堂二十八舵,以及诸多分会,玄武堂便是四堂之一,也是四堂之中唯一一个设立在剑门之外的堂会。
成都是川蜀之地的经济文化中心,剑门在成都设立玄武堂已有一百多年的时间,设立玄武堂之初,倒不是要刻意地去针对谁,或者说是和谁作对。但是这个玄武堂的存在的确给杨家在成都城内的活动造成了诸多阻碍,所以杨利一提起剑门,一提起玄武堂就恨得牙痒痒。玄武堂也就这么极其荣幸地成为了成都城内唯一一个杨利想碰却又不敢碰的地方。
玄武堂对杨利来说,是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对于林雨辰来说,简直是进了天堂。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整个玄武堂最好的厢房,而且屁股后面还跟了一群丫鬟仆人,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上了药,换过衣服,再经丫鬟们一通打扮,已全然不是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摸样。腰系白玉带,身着纹竹长衫,再配上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和时时刻刻都没心没肺的笑,那当真是既萌也呆,既帅也乖……不过……这一切都是假的,因为脸是爹娘生的,衣服是丫鬟搭的,只有这么一颗心啊,才是林雨辰自己的。
这不,乖了还不过一秒,林雨辰又开始闹腾了,躲在桌子底下是死活不让大夫瞧。
其实林雨辰身上的伤林雨寒早就处理好了,林雨辰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不算重。再者说了,习武之人,受点儿小伤不算什么,林雨寒在这方面也很有经验,手法也是娴熟得很。本不必惊动郎中,但是转念一想到邱毅所说的毒,林雨寒便心里不踏实,连忙找人去请来了成都城内最有名气的老郎中翁玄鹤翁大夫。这翁玄鹤看着少说也有六七十岁,医术高明,做事也认真,故在成都一带有神医之称。
可是这神医是来了,林雨辰却是死活不让瞧。
一看林雨辰这般,林雨寒是更加怀疑了,厉声说道“你出不出来?……快点儿,我数三声,一,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三……”
“慢着!”林雨辰忽然大声喊道“出来就出来,大丈夫能屈能伸。”说着一下从桌子底下蹿了来,并快速闪到了一旁,看着林雨寒连声说道“哎哎哎,这可是我自己出来的,你不准点我的穴道啊。”
林雨寒理都没理林雨辰,转而对翁玄鹤说道“翁神医,我接雨辰回来之时,有人说他中了剧毒,还望翁神医给雨辰看看。”
“哦?公子的气色不像是中毒之人啊。”翁玄鹤说道,快步走到林雨辰跟前,给林雨辰搭了搭脉,不禁满脸疑惑,双眉颦蹙,久久不能舒展。
“怎么样?”林雨寒问道“是中毒了吗?”
老郎中并未回答,转而撩开林雨辰的衣衫,摸了摸林雨辰的肚子,依旧是一脸疑惑,慢悠悠地说道“中毒似乎是没有,但是……”
“你把我吓坏了。”林雨辰连声说道“我说我没有中毒吧,说了是他们吓唬你的,你还……”林雨辰本来是得意洋洋,猛一抬头,看见林雨寒那张冰窟窿脸,顿时感觉后背一阵透凉,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
林雨寒并未理会林雨辰,看着翁玄鹤,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妥吗?”
“公子的身体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一点老夫实在不解。”
“翁神医请讲。”
“公子腑脏内似乎有轻微的创伤,这伤虽轻,但是你看公子的肚子连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公子又是如何受伤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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