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郑潮问:“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几个兄弟知道吗?洪山他们仨呢?”
铁锤摇摇头:“我把青山背回来时,第一时间去找王神医,除了你,还没来得及告诉其他人。”
“这样,你把你几个兄弟叫过来,还有洪山、黄山和石头。”
很快几人到了,郑潮也不隐瞒,让锤子把事情经过说了,听得几人面面相觑。
郑潮道:“各位,首先,我要在这里向你们表示歉意,没想到一个制盐之法,竟然引来这样的祸事。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们站到一起,要么现在离开,你们放心,只要出了这个门,没人知道你们曾参与过制盐,青山的事也和你们无关。”
油锤正要说话,却被郑潮打断:“我先声明,青山这次受伤,很多人都看到了,就算那位孙衙内暂时不知他俩的身份,只要一查,很容易就能找来,因此别想着能侥幸躲过去。”
说完,他不发一言,静静等着几人决定。
最先开口的依旧是油锤:“青山是我兄弟,他教我制盐就是想我能过的好一点,现在出了事,我要退缩了,他娘的还是人吗?郑潮你不用多说,只要孙衙内敢进土囚村一步,我立刻和他拼命。”
油锤说完,钢锤、米锤也表示出不离不弃的决心。现在就剩洪山、黄山和石头。
这三人和左青山的关系与锤子四兄弟不同,未必会死心塌地的站在这边。
石头刚要说话,郑潮又打断道:“你们一定想好,虽然青山帮过你们,但并不值得压上性命,就算你们自己不怕死,也想想父母妻儿,万一出了事,遭殃的可不是一个人。”
石头笑了:“我知道郑兄弟的意思,不过你不用再说,青山是我表弟,做表哥的当然要罩着他。”
洪山和黄山对望一眼,左洪山道:“说实话,我并不想陪青山这小子一起死,但我们是堂兄弟啊,他倒霉,你以为我们会有好日子过?”
郑潮很欣慰,虽然这七个人性格心思各不相同,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左家兄弟不少,但左青山只把制盐之法教了这几人,足见他眼光之精准。
油锤脾气最为火爆:“既然大家心思一样,还犹豫什么,回家抄家伙干他娘的!”
说完就要离开,郑潮忙将其拉住:“油锤兄弟别急,先听我一言。孙衙内虽然厉害,只要我们应付得当,却不是不可战胜,千万不能逞匹夫之勇,那只是白白送死。”
这才是郑潮把七人叫到一起的目的,知道左青山发生的事后,他就隐隐有个计划。
当然,在执行之前,得先确定几人的心思,否则人心不齐,再好的方法也只能失败。
“按我的估测,孙衙内想找过来,至少要七天,所以这七天里,我们需做好应变准备,保证他们有来无回。”
铁锤问:“准备什么?”
郑潮拿出纸笔,刷刷几下,画出了土囚村附近的地形图。
“你们看,这是土囚村,这边有个高坡,高坡前方是树林,还有沙地,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一带全部布置成陷阱……”
郑潮说了自己的想法,还仔细介绍有关山坡、树林、沙地的陷阱种类,听得几人额头直冒冷汗。
油锤期期艾艾道:“还是你们识字人的心眼毒啊,我一直自诩土囚村第一狠人,可和你相比,连根毛都算不上。”
其他人同样心有戚戚焉,郑潮说的陷阱之复杂,种类之全面,功能之阴险,远超出了他们的心里极限。
这些陷阱要全部架好,就算自己事先知道位置,不小心闯入,估计都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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