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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遥定定的看着他,道:“少装糊涂。今天中午你们在广武大街抓的那个绿衣服头发有点短的男人,在哪?”

“绿……”炮灰先是惊讶了一下,又再道:“没有啊,没这人,我……”

“还敢说谎”林遥做势就要抬腿。

“别别别大侠,”炮灰一把抱过去,被林遥躲开,他才又颤颤的回忆着,“大侠说的可是一个长得白净头上插一根木簪的青年?”

“正是。”林遥薄绢内的眼睛眯了眯,又冷声道:“在哪?”

话到此处,炮灰便一把跪下,于众兵将前抱了君将近的大腿哀嚎:“城主,真的是他啊。自从我给这人讲了少爷和那杜百落的位置,他便一人一脚把我们都踹晕了。除了他没人有本事把少爷弄不见的啊。城主快救救少爷吧,少爷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君将近万分嫌恶地踢开炮灰,又满含怒火地拿手指了林遥:“尔等小儿,入我儿府邸,将人带到了何处?如此胆大包天,这岳阳城怕是容不下你。来人把他抓了严刑拷打”

“是。”

眼看着了铠甲的众兵将已出了队形,伽业住持连忙再上前一步,制止道:“城主万万不可,可听贫僧一言,不可意气用事啊!”

“慢着。”伽业住持的面子君将近还是要给的,他挥手挡了后面士兵又再道:“住持还有何话可说,这明明是这白衣小儿所为,伤我府内众人,又将我儿弄的不见踪影。简直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什么大逆不道天理不容?”林遥上前挡了伽业住持开口,又再向下首冷冷道:“令郎的为人想必没有人比君城主更清楚,君陌笙虽说断袖之癖并无罪过,情爱之事也本不为人自主。但仗了身份光天化日之下无端抢人并且软禁之事,可不能就此翻篇吧?难道城主就不想想令郎所做之事,会不会是今日莫名不见的报应呢?”

“你”君将近几乎一口老血哽在心口,他双眸再现厉色,几乎要控制不住冲上前来,却碍于寺庙清净之地堪堪忍了,可语气也同样冷下来,带着股隐忍的杀意,道:“果然伶牙俐齿。你等何人口出狂言,污蔑我儿。陌笙与你何种仇怨,你竟歹毒至此,在众人面前辱他身份加以诬陷。我看这失踪之事必是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还有何话可说?!”

林遥身形不动,右手却抚上了左手食指上的银戒,再道:“君陌笙的事迹是不是我诬陷城主一问便知。若是哪个知晓和我相反的,倒不妨跟我当面对质。再者,我们双方也都明了我入君家府邸是为何事。城主即是忧国忧民的岳阳城最高级别管事人,为何又不管那被令郎抓去的杜百落呢?还是说城主只是做个忧国忧民的样子,而内心里却溺爱令郎成性,于岳阳城百姓的死活根本不甚在意?”

一段话激起千层浪,于众人间竟窃窃私语起来。哪个不知道君家之事,却又都敢怒不敢言。甚至有几个被赶走又返回来的香客都忍不住私谈。

“要说真的是,儿子如此任性妄为,君城主也不管管。”

“这是专门为儿子开了后门啊,行恶真是更方便了。”

“可不是嘛,都说这城里最怕的就是哪家的儿郎长得好看了,被人抢了去。”

“造的什么孽啊!”

这些话虽站的远,但并未刻意压低。于经常在战场上打拼耳聪目明的君将近,简直不值一提。

他咬着牙听完,几乎是大吼着冲那几个香客喊:“你们都懂什么?!”又用把一口银牙咬碎般的狠劲,向后挥手吩咐:“赶紧赶出去。”

几个人利利索索的把人赶了又站回来。

几乎从没有人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君将近,每个人都绷着脸大气都不敢出。空气阴沉,像是要砸下来的沉重。

君将近双目赤红地瞪向上首的林遥,他一生征战,杀伐意重,浑身都带着股煞气。便是面无表情也吓得人够呛,这一瞪就像是地狱里跑出的恶鬼一般。他再隐忍道:“若我出言放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可肯放了我儿?”

乱七八糟的人,君将近倒也知道乱七八糟。

杜百落冲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他跑到林遥身边,在白衣少年转身时喊了一声“阿遥”,又再急急道:“可是君陌笙是被人救走了,又不是我们扣留或者绑架了,怎么给他交待?”

“你说什么?”君将近几乎是在一秒钟愣神完,就转身抽了旁边士兵的一把刀冲了过来。

“城主且慢”林遥急忙转身,把杜百落推向了身后,那把剑就停在了胸口红色玉兰花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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