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百落心神不宁地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更加抑郁了。林遥房间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只好把目标放在了杨真身上。
杨真被他叙述的过程听的头昏脑涨,但好歹听懂了,他有些狐疑地盯着杜百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君将近把君陌笙失踪的事挂在了你们头上,你们两个要负责两个月之内把君陌笙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对。而且还是签的我的名字,两个月内不履行条约我就要一命换一命给他儿子陪葬。所以,”杜百落真诚道,“大哥,我的小命都靠你了,你待在君陌笙身边最久,肯定也最了解他,你觉得,他如果没死会不会自己回来?”
“……不会。”杨真漫不经心的笑笑,从石凳上站起来向后走去。说出的话轻的散在风里,“他等了那人那么多年,如今得偿所愿了,就是死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啊”他有转过头来,整张脸都带着笑,“我昨天还说你是个福星,原来你是君陌笙的福星,却庇护不了自己。哈哈。”
杜百落拿了一个点心朝他脸上砸去,被轻巧的侧头躲过,杨真便又道:“你砸我没有用啊,我若有那本事让他回来,我倒是乐意的。那么温柔的一个床伴……呦呵,你干什么又浪费食物……”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杨真便说困了,要去休息。
这可倒好,自己陪这说话没轻没重的人闹了一上午,一句正经话也没捞着,更别说从这人嘴里知道点什么了。
杜百落气急。
杨真临进屋前还道:“昨天你趴我床边也就算了,今晚可不行。我半夜起来看见你还不得吓死,你记得找好自己住的地方,我可不跟你挤一张床。”
关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嘴了,伸了脑袋出来笑道:“不过你要跟我睡也可以,我这人……好说话,在那事上温柔点就行…”
“啪”
杜百落扔了一个点心砸过去,丢在那个早有预感立马关上的门上。
头疼。
这一堆破事搞得,不仅招了个没皮没脸嘴还不老实的人回来抢了他的房间,而且还在林遥的厉喝中签了份卖身契。
心情抑郁地去把丢在地上的点心捡了,剥剥皮吃掉,又再坐了回去。
自己这儿子虽说平时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发现,他有主见有脾气,也不是个退让的人。他在意自己能看出来,自己也很感激很开心,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杨真说:“权利这东西必然要有,一个国家里需要靠它分出等级,分出制度,维护运转。你要与之抗衡,要么有能力避开,要么有与之对抗的更大的权利。请问,你有哪个?”
杜百落有个屁。
于是有屁的杜百落在看到令狐不染的时候开心地要昏过去,自己没权利,这人有啊,这不是王爷吗?
王爷带了两个小跟班走进来,乐呵呵地喊:“杜兄你在啊,昨天我来找你都没人。”两句话间坐在了杜百落对面,“怎么回事,昨天干什么去了?”
杜百落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委婉道:“昨天君城主来请我去他家吃饭了。”
“……不能吧!你……哦我明白了,他不会是去给你施压,让你不要报官吧?”
要这么简单就好了。杜百落揉着太阳穴,在令狐不染单纯的眼神里看了看天。这到了深秋气温低的都有些扛不住了,手脚冰凉。
“君陌笙不是在那晚被人就走了吗。”
“嗯,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君城主找不到儿子了,就把罪过算我们头上了,要我们两个月之内把君陌笙带回来。你说我上哪找去。”
“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对吧。”令狐不染对身后的两个小书童道:“君将近这人也算光明磊落,怎么会做这种没道理的事。”
他是算准了杜百落回答不清楚这问题才问的后面俩人,哪知这俩小人更说不清楚。
无奈之下,挥了袖洒脱道:“别胡思乱想了,走,带你去喝酒去,一醉解千愁。明天我看看有没有办法给你搞定这事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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