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沉”君陌笙大叫着从洞里奔出来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可跳了一半他就后悔了,那人的能力再怎么不防备,也不会出现摔下去摔个什么样子的情况,再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果然,那人站在下面安安静静的等着他。
这时候再停下来估计没什么用了,他扶稳山壁与之对视,眼中怒火更甚,却忍得如同不在意一般。
“你又骗我。”
“何必说又呢,你不是跟着下来了么。”
“你干什么!”君陌笙被他平淡的语气打击地失了冷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做的事我也可以帮你,留着我不好么,就当养一条狗也行啊?”
那人转身甩袖向前走:“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君陌笙听出他语里的浅怒,突然就真真地笑了一下跟了上去。他与他并行并没有高多少,几乎可以平视,他突然有种久违了的安心感,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袖,却不想刚碰到,那人就甩了他的手,瞬间就出现在了三丈之外。
月西沉站在一棵笔直的树下,周身缠绕着灰色的朦胧雾气,道了句“回去吧。”就身形往后一退隐进了那棵树心里。
君陌笙呼吸骤停,又踉跄着跑过来,盯着那棵树看了一会,几乎要把那棵树看出个窟窿。他冷笑了一下,半分没犹豫的伸了掌拍了上去。
“月西沉月西沉你凭什么!”
每喊一句就拍出一掌,短短数下就将那树拍的皮屑横飞,终于在“咔嚓”一声中,那树向他倒了过来。
他身形不动,只伸了一只手接了,手上青筋暴现,突然又在一声厉喝中将手里的树干扔到了一边,砸在另一棵笔直的树上。
“我不会走的。”
林遥在杜百落地犹豫中负了手:“我又不会害你。”
“那可不一定。”杨真从门口走进来,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一眼缩在床角的杜百落在桌边坐了下来。依旧坐的不棱不正,仿佛看戏一般。
林遥早在他进门时转了身,他负在身后的手指微蜷:“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不会害他,那可不一定。”
“杨真你不要乱说话。”杜百落回过神来,调整状态,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让少年误会的动作。
“我乱说?呵。”杨真从桌上拿起杜百落新买的茶盏,硬生生地对着杜百落给林遥单独买的茶杯里倒了下去,伴随着水向低处流的声音,他又接着道,“杜百落,你是鬼迷心窍了吧?须宁都说秋月草是止血化瘀的了,拿来吃,也不怕把你毒死。”
杜百落看一眼林遥,从这个角度清晰的看到他缓缓摩挲银戒的手指,少年只有在想事情或者准备出手的时候,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杜百落有点心慌,他从床上跳下来,拉着林遥手肘间的袖子道:“阿遥没事的,你给什么我都吃。”
“杜百落你傻了吗?”杨真用一种教训傻白甜的口吻道。
“……”林遥不言不语地把袖子从杜百落手里抽出来,转过身看他,那双深蓝的眸里仿佛被冰天雪地覆盖,就连皱眉的动作都省略了,他说:“别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拿着林遥杯子端详的杨真,杜百落气急,一把把杯子夺过来:“你做什么老是针对阿遥,他又没惹你。”
“谁说他没惹我,”杨真摊下手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他给了我一掌你忘了?”
“你”杜百落想伸手打他,在君家那一掌是怕他说多了君将近会怒极下杀手,这人一点感恩都没有还记上仇了。深吸两口气一拍桌子,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这么久了还记得。要不然你打我一掌还回来算了,让你出口恶气还不成吗?”
“我为什么要打你,又不是你给了我一掌。”
“我代阿遥受了还不行吗?”
“你可没有他那么让我感兴趣。再说了,”杨真伸手聚了一团明黄,与他衣服相近的颜色,笑道:“我这一掌下去,你可能会死。”
“……”会法术了不起哦。
杨真到底没有打他,那人还调笑道:“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打你。”看的杜百落倒很想把他揍一顿。
杜百落从门口出去,问门口的管事师兄可有见到林遥,被回答说去忘疾山的方向了,他便往忘疾山的方向追。
可没头没脑的乱追不是办法,就想碰碰运气想他是不是去找秋月草了,在万分纠结中朝忘疾山的中心部位行去。
……吃草。
这片树林高而茂密,尚有存青的叶子,与外界的光秃秃形成鲜明对比,林道弯绕转眼天就暗下来。
“阿遥”
杜百落一路喊一路走,还得想着办法给树作标记,他这路痴,真怕卡死在树林里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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