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一名男子跪伏于地,手脚皆被锁链禁锢,黝黑锃亮的铁圈尽头是房间的四角。
这里阴暗迷蒙有着化不开的浓雾。
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迷香味,源远流长。
他头耷拉着,与身上松松垮垮的道袍一般。
了无生气。
良久,有人从前面的阶梯走下来。
步履沉稳,面庞俊逸,右边眉尾一颗浅色的美人痣,随着眯起的桃花眼蛊动人心。
一双手猛地掐住了那垂着的脖颈将人提起来:“不知道?嗯?怎么最后又知道了呢?”
祁阳费力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无力的笑道:“知师莫若徒,师傅的意思弟子自然明白……只不过,迟了一时半会罢,呵呵……”
“是吗?”瑕玉离在那颈上用了力,神色幽暗地看着那颈上泛红,他咬着牙道,“这么多年你还是看不清时势,要你放聪明点就这么难吗?”
“咳……师傅……还嫌弟子不够聪明……”
“你聪明?”瑕玉离松开手,从祁阳颈部划到脸上,再突然狠狠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啪”响。
铁链随着晃动发出叮铃的声音。
祁阳吸着气感受着血从嘴角流下来,再呵呵笑道:“我当然不够聪明,哪抵得上师傅啊,您是一国之师为国为民,才智必然超凡入圣,我?我是谁啊?我不还得仰仗着师傅您寻条活路吗?”
“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令谦与你可不一样,他年纪小,见什么学什么,你可不要在他面前教他些不该教的给他,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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