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听得太专心,气得太伤心:好你个装得贤妻良母的巩若水,私底下是这样的看我、编排我,还在大哥的面前这样挑唆着我们!你就是个不该存在的险恶女子,你怎么配得上我大哥这样的清白男儿!
她气苦得,以至于根本没有觉查到,完颜亨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就在她暴怒地要拔剑杀人时,被他轻易地点了穴,抱出了院子。
抹去明珠脸上的泪花,迎着她要摧毁全世界的目光,完颜亨叹了口气,解开了她的穴。
明珠抽出湛泸宝剑乱砍乱刺,“你为什么要点我的穴,把我带走?我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这个阴险小人!”
她哭叫着,一剑刺向了他。
完颜亨一声闷哼,他己冒险拿捏好了尺度,但还是大大低估了湛泸宝剑的威力,本想的是一点皮肉之伤,不想一声骨裂轻响,湛泸宝剑霸道的直刺在他的肩胛上。
“你、你怎么不闪?”明珠愣了。
“只要你能消了气,一切都好!”
“可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我的气就消了!”
“真的就好了吗?哪你要杀了谁?屋内的那个女人?此生你与他便再无可能屋内的那个男人?你可要舍得还是俩人一起杀?这样才最好!”完颜亨笑了,唇却白了,“你说,我为你杀。”
“你、你还笑得出,我、我……”
明珠愠到,她拔了宝剑,封了他的穴位,“可你也太傻,何必白白挨上这一剑?蠢蛋。”
完颜亨一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只要你高兴,只要你不再想着嫁给他,我就值得。”
“你?知道我是女子?”明珠惊了一大跳,一下子推开完颜亨。
“我留下,只是舍不得你,想守着你……”
话音未落,“啪”的一记轻亮的耳光响起。
一个沾着他自己鲜血的小巴掌清晰地印在完颜亨的脸庞上,肩胛的剑伤扯得生疼,完颜亨不禁捂着伤口闷哼了声。
“你!又疯了,对、对、不起。”
明珠为自己气晕了的鲁莽惊了一下,可、可他!
看完颜亨伤得也不轻,终于还是忍不下心,只好怯怯地说“我们还是赶快回去,给你止血上药吧,对不起。”
完颜亨拉住她,“那你先答应我,悄悄地回去,不许再闹,不许再有傻傻的念头!”
完颜亨的脸色苍白,目光却一片温柔宠溺,甜得要杀人。一袭蓝衫湿哒哒一片,看不见那殷红的鲜血。有一滴泪在心底涌动,明珠不知道这滴泪是为何起的、又为谁涌的,便只得拼命的点头答应。
“其实你真不必挨这一剑。我不过气毒了点,你等我乱砍一通就好,发泄完不就没事了。何苦不避开,要白白用身子来挡?”
明珠一边说着,一边给完颜亨处理着伤口,却被他无声的眼神盯得发慌,心里又极度不甘愿的,稀里糊涂地好像又欠了这个坏蛋一笔糊涂账,还是带颜色的。
一种叫心酸的东西从心底涌起,涌到喉头慢慢打了个顿,慢慢再爬上她的小鼻子尖尖酸酸的,酸到眼眶便化成了委屈,一时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她向来习惯了把头仰向天,这样泪水就会倒回去了,可现在,不知是忘了、还是没有力气了、还是在这个坏人面前不必倔强了。
“我能怎么办?难道还真能杀了她?我敢杀得了谁?杀我自己罢了。”
完颜亨这个心痛啊,这委屈又懂事的小声音。他擦着这涌落的有情泪,柔声细语的说:“是我的错,不懂你其实是个全天下最善良的女子不知道你只是只说不做的纸老虎,可笑的真怕你一怒之下杀了人以后后悔更怕你伤心伤了身子。
还是我不够懂你,对不起,所以这一剑不冤枉,是我错看了你。
不过,若你因为我的愚蠢看清了自己的心,这一切都还值得。”
明珠听得完颜亨喃喃而语,莫名的一切倒又转换成了他的罪过,心中愕然,不过能有一个地方发泄出来,心思倒也好受了些。
“疼吗?”
明珠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上的转变,慢慢将完颜亨的胳膊褪出来,伤口整齐鲜红,红艳艳的血汩汩而出,迅速浸湿了伤口上的药。
这皮外伤其实是小事,那骨头断裂怕一时半会好不了。除去那苍白的面色,挂着一如既住的浅笑,优优然,他很笃定地任由明珠摆布,这个苦肉计尽在掌握之中。
“不疼。”
完颜亨淡若清风的这两个字,轻轻松松就博取了明珠最最大的歉意,他淡然的看这小妮子神情异样的在他面前忙来忙去,他不是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只要她微微一颦眉儿梢梢,他就一眼将她一览无余。
恰到好处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他不得不这样做。
那个血手印很夸张地挂在完颜亨的脸上,既醒目又滑稽,时不时刺激着明珠那本就烦躁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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