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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眠关上了那条罩白纱的衣裳,素白布料上印着墨色的山水图,因着外面还罩了层白纱,那山水图模模糊糊看不甚清,却更加引得人注意,想要看个仔细明白。

苏沉几乎看红了眼,进去又急吼吼的缠紧了她。

傅眠总有一种不管她穿多少,他都像在看裸体一样的感觉…

她脸上还带着红晕,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背。这就是个简单的安抚性动作,可是苏沉打蛇随棍上,直接得寸进尺,缠着她说,

“阿眠,你以后不要见蒋倜了好不好?也不要,不要去那么多人的地方好不好?”

傅眠好笑,“这是我能控制的吗?总不可能碰上了就直接走掉不打招呼吧?人多的地方,我还能答应你。”

别看这人每句都带上了好不好三个字,其实哪里轮得到别人真的说不好。

“能控制的,”苏沉认真又计较的看着她,“你可以不理他。”

“…除非他没时间出来被我碰上,不然不可能的。”

苏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说得对。”

于是两天后,御医又进了镇北将军府,原因是蒋家的公子手臂上一个月以前的两道伤口,溃烂发脓了。

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就等着抹药加速伤疤脱落了,结果伤口突然又受了刺激,红肿发炎,连带着蒋倜整个人都开始低烧。

更夸张的是,他明明两只手臂上都有伤口,可是只有右手的伤口才出了问题。

蒋倜脸色阴沉的躺在床上,房间里跪了乌泱泱一地的人,没人说话,只剩下呼吸声。

过了会儿,蒋倜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边也出了吃里扒外的人了。”

他拿过旁边的小瓷瓶把玩着,“我的药膏只有少数的人能接触到,本该只审这些人的。可是我想着,既然那位能这么快就得手,想必不会是才安插了人进来或者只安插了接触药膏的人…趁早自己站出来,否则就等着,那位来收尸了。”

下面的人除了头埋得更低,并没有人出声。

蒋倜气极反笑,眼神沉得吓人,“很好!没人站出来,那就一个一个挨着清理!”

蒋府顾着清理下人的同时,左丞相谢家的小姐又出了事。听闻是谢小姐的丫鬟“习惯性摔倒”,这次把谢淳给压在了门槛上,小腿在门槛外,上半身在门槛内,卡擦一声,骨裂了。

方御医刚从镇北将军府出去,又被左丞相派人给接到了丞相府去。谢家上下气氛凝重,端着盆子走路的婢女小厮低着头,来人是谁都没看一眼,全都朝着同一个地方去。

走近了,才听见院子里尖利的叫声,还有压抑的哭声。

方御医进去开了药,把谢淳的小腿用木板固定了,然后甩着头叮嘱她,

“三个月内不要随意走动。”

“三个月?!”谢淳红着眼睛去看谢夫人,“娘!我的及笄礼…”

谢夫人也泪水涟涟的,想着女儿可能连及笄礼都要坐着过了,心中不免对那个婢女更加恼怒。

方御医不想多待,提着药箱跑得飞快。

这蒋小将军前脚刚出了事,后脚未婚妻就跟着出事了。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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