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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嫌疑洗清了,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然而我刚出了听雪阁的门,却听汪泽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姚大人,您这样放走犯人不好吧?”

我不以为意道:“犯人?谁是犯人?犯人还没抓到呢!”

“呵呵,国公爷虽未杀人,可你身为朝廷命官,眠花宿柳,知法犯法,按律当打五十大板!”

“好你个汪泽,小爷我不就是穷困潦倒时偷了你一个家丁的钱袋,你就要公报私仇么?”

汪泽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果然知道那是我的人,你还知道什么?”

“废话!他腰牌上有你家族徽,我当然认得!我还知道你抠门至极,苛待下人,家丁都要以偷窃为生!”

汪泽轻蔑地说:“真是一坨烂泥,你死了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他又突然放大声音说:“国公爷原来还行过偷窃之事,您说本官公报私仇,着实冤枉!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然有纲正法纪匡扶正义惩奸除恶之责,惩治国公爷这等奸佞是我等清正廉洁之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哪怕会得罪权贵,只要能为世间出去一丝浊气,添一股凛然正气,本官万死不辞!”

啪啪啪……

掌声如雷。

“好!汪大人说得好!”

“汪大人你是好样的!”

“汪大人我们就需要您这样的好官!”

一群笨蛋!白痴!弱智!

端木兰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姚正额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咬牙切齿道:“汪泽算你狠!姚大人,我随你去衙门受罚就是!”

百姓们又是一阵骚动。

“快快快,快去京兆衙门占位置,看狗官挨板子去喽!”

刚才还熙熙攘攘的烟柳街顿时万人空巷。

打板子是一门学问,有的重落轻放,看起来皮开肉绽却只是皮肉之伤,有的轻落重放,看起来无碍却伤及筋骨。

其实我没啥担心的,无论是爵位,还是官职品阶和权力,端木兰都位于三人之首,那些衙役至少能看在端木兰面子上对我留点情面。

“本将已耽搁一天,还有军务在身,先行告辞了!”

端木兰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诶嘿!

一只乌鸦飞过……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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