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葬与落倾不见踪影,然而现在风国与月国大乱,其他国伺机而动。
落错、梨玄立于城楼之上,放眼望去,城门已闭,整个城的百姓满街撕咬,场面已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了。
月国城中也好不到哪里去。城门封锁,身患鱼鳞癣的百姓不管是谁,见了人就撕扯抓咬,整个月国没谁敢出来维治这个场面,只有书家将勇往担当。然不到一天,派出去的书家将被抓伤的皮肉翻滚,被撕咬的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死亡与沉重的气息笼罩在整片天空,密密压实得人喘不过气来。
事情总有祸不单行。
黑衣斗篷再次出现在星国的城楼屋顶上,四面八方,黑影覆盖。街市上琳琅满目,人来人往,热闹不已。人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却无人知晓危险已悄悄来临。
“注意隐匿,伺机而动!”伴随着这一声暗令,风国城墙的周围“嗦嗦”隐伏着一群黑衣人。而这一座城墙在一双奸滑的眼睛里成了一只待宰的羊羔。
阴王府。
自霄雨殿一事,残雨被宫冥监禁在阴王府,此时正在书房踱来踱去,一脸阴郁,心里活动复杂:该怎么逃避国师的眼线?现在,就只有我手里有阴阳花,要想引那女子上钩,就必须……
当视线触及到墙壁,脑中砰然一亮。于是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两个面部冷硬的黑衣男子。
“本王要一壶茶水。”说完不管两黑衣男子作何反应,就关上了门,在屋里负手踱来踱去,一会儿瞟一眼墙壁,一会儿阴笑。
不过片刻,就有人来敲响书房的门,“王爷,茶水来了。”是一道粗哑颤栗的声音。
“进来。”残雨的声音传来。
门外端送茶水之人眼神忐忑地请示两个看门的冷硬黑衣人,黑衣人一个挥手,一身灰色粗布,长相有些粗犷的小厮端着茶水有些喏喏地推门而进,连带着门关上。
“王,王爷。”小厮低着头,踌躇不敢上前。
“过来把茶水放下。”
小厮颤栗着往残雨坐前的桌台挪步,这一挪像走了一个世纪般,可见内心煎熬。在小厮把茶水放下桌台的那一刻,残雨挪到他身后,手里事先准备的药布稳稳准准地捂上小厮的口鼻,力气之大,小厮一秒没知觉,更别提闷哼。
残雨把人缓慢放于地上,而后暼了一眼门扇,迅速把茶水往墙壁一泼,轻敲了几下,壁门开,入眼的便是一个大麻袋在地上。
残雨把人轻缓地拖进壁门内,又往门口望了一眼,手上快速脱去身上的衣物,接着剥下小厮的衣物,换上,扮成他的模样。
待一切做好,他往小厮嘴里塞上他脱下的衣裳,关上墙壁。从桌台上拿起茶托,低下头,作一副喏喏恭谨的样子,是跟刚才的小厮有几分像。然后眼角阴邪一闪,自导自演,先是端水小厮的声音传出:“王爷,小,小的就先退下了。”再是残雨“嗯”的一声重鼻音传出。
门一开,残雨装模作样地从两黑衣人眼皮底下成功伪逃。一路走到府门口,被两个手持刀剑,高冷模样的将士一言不发地拦截住,这显然是宫冥派来监禁他的人。
残雨低头哈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小厮,“里面的大人有要事,所以派小人去禀报国师。”
架在他眼前的刀剑立刻拿开,两将士目不斜视地退回了原处。
残雨出了阴王府,一个转弯隐入街市。
一处花谷中。
一棵繁茂的梨花树下,摆放着一张光滑的梨木卧榻,榻上躺着一睡颜恬静的女子,洁白的梨花顽皮地吻上她的眉眼,只见那长密的睫毛颤啊颤,终于挡不住那细痒之意,那眼皮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里面如一汪葡萄酒。
待她定睛一看就跌进了一双淡眸中。梨葬正倚靠在她头顶上的梨花树干上,向下望着她。如画的眉眼,清淡的俊容,一袭青袍衬得他超然出尘,在她眼中俨然就是画里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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