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仓的指挥下,两人把周家原来的地改成训练场,单杠、双杠不用说,还设置许多障碍物让两人奔跑跳跃。
周仓觉得以后的盔甲也轻不了多少,于是每天两人都要再背上五十斤的沙袋负重跑,盘算一下几乎能有十公里,然后就是摔跤,比拳脚。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下午就举重、练习兵刃、扔暗器,游泳。晚饭之后两人的项目就是捉迷藏,一个人潜伏,另一个人搜寻,提高警惕性和夜战能力,要不就是蹲马步、俯卧撑、仰卧起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全部用来训练。
也幸亏两人不缺吃穿,营养跟得上,在魔鬼般训练下,力气、个头、耐力都是猛长。最吃不消的是两人身上的衣裳,每天都会破破烂烂的送到邻居那里缝补,裴大户留下的衣服和布匹飞速的减少,每见如此刘安摇头心疼不已。
因为驴子不听话,裴元绍始终没能如愿的举起那头驴,但是两个人终于骑上了驴。不能像骑马一样驰骋,只能骑在驴上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和木刀,还是颇有几分感觉,两个人约好以后谁也不能把骑在驴上练武的事情说出去。
扔石子的项目也就增加了一项,骑驴扔和骑驴躲,鉴于驴实在是不听话,两个人就改成了骑驴接,结果是两头驴可是遭了罪,常常无辜的被打,这下子驴可不敢了,开始蹬蹄子尥蹶子,把两人掀翻在地,再嘎嘎的叫唤几声以示抗议。
两个人从驴身上跌下来整的灰头灰脸,好几次差点被驴蹄子撂到。坚持几天下来之后,取得的效果是大好,两人都能够接发自如,并且两个人一致同意把从如何驴身上掉下来还能很好的进行防护,当做训练项目,于是乎,两头驴又开始遭罪。每当刘全看到,就不住的摇头只说“造孽呀造孽。”
两个人的训练项目进行了调整:扔石子增加了投标枪,周仓觉得在弓箭远射与长矛肉搏之间增加一个损招会大有益处。爬树变成攀岩,周仓觉得万一有偷渡阴平那一天会省很多事……
裴元绍虽然不明白周仓这些有针对性的训练项目都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但是一是觉得好玩,二是自己的气力与日俱增、身子越发灵活,因此很用功,而且他把周仓当做自己的榜样,处处想超过周仓。还别说,除了脑子始终跟不上周仓之外,许多本事还真的与周仓不相上下。周仓又交给裴元绍一些简单的算术,裴元绍想教给周仓认字,才发觉自己只是认得几个字,却写不出来,那块墓碑还是老爹在世的时候找人预先刻好的。
村民们对两人的做法很是不齿,认为完全是不务正业,甚至有损裴大户的名声,两个人就应该学习裴大户好好生产,多产些粮食,为乡亲们多做点事,像两人这样坐吃山空怎么能行。力气那么大,把举石磨的气力用在犁地和磨面上多好。于是两人成了村民们家教的负面典型,裴元绍更成为败家的楷模。
老家人刘全常婉转的劝说裴元绍,多置房子、多置地、早点成婚,早为裴家传宗接代。裴元绍直率的告诉刘全,自己不打算一辈子留在裴家村,等自己练好武艺就要到外面去看看。刘全劝说不动,而且裴元绍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只好作罢。裴元绍趁机把往返县城采办的差事交给刘全。
每隔几天,两个人还会到山中打猎,不过每次到一个地方都是以查看地形为主,讨论哪个地方可以埋伏,哪个地方适合扎营,怎么可以根据路上的痕迹、树枝折断等蛛丝马迹进行追踪。两人还非常谦虚的向老农和猎户学习如何看天气,识别方向等等。
春去夏来,暑去寒来,一晃一年又过去了,枯燥乏味的训练终于使两人有了烦躁的感觉。这一天,两个人游完泳,裸露着身子炫耀各自的肌肉。看着周仓摆出各种造型,裴元绍说道:“我忽然发现,还是黑一点好看。”
这句话让周仓慢脑门黑线,“你的也不差,你懂不懂,像你现在这种颜色叫做古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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