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本就萧瑟深沉,在听了花颜的话之后,徐昊更是觉得脊梁骨由下而上冒出阵阵寒意。随意找了个借口送陈灵和许宁回去休息,然后步履匆匆的朝薛晨曦的病房走去。
他到的时候看见殷霖正准备离开,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去了办公室。
“出什么事了?”殷霖理了理被他拉皱的衣服。
徐昊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老实告诉我,花颜的阴阳眼是不是真的。”
殷霖不答,反而问:“她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的是我那个眼睛忽然看不见了的小病人,你前两天也见过,我给她做了所有的检查都提示没有问题,刚刚她在下面遇到我们了,说小孩儿是鬼遮眼。”
殷霖默然片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黑瓶子,如果花颜在场,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什么。
“眼见为实,你自己看吧建议你只滴一只眼。”
徐昊有些质疑的接过瓶子,然后两人出了办公室,来到陈灵所在的病房。病房里,她正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一边洗脚一边听她妈妈讲故事。
徐昊捏着瓶子又看了殷霖一眼,然后揭开瓶盖往左眼滴了一滴。一阵灼热感过后,他睁开眼看向殷霖,并没有任何变化,于是转而看向陈灵。
只一眼,他就看到陈灵肩上坐着一个浑身干瘦青紫的婴孩,衣衫褴褛,皮肤粗糙,头上耷拉着几缕稀疏凌乱的杂毛,从侧面看一双眼睛大得几乎占了半张脸,正双手环抱捂着陈灵的眼睛。
似乎察觉到有人看它,婴孩的脑袋突然拧转180,一双只有脏兮兮的眼白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两人的方向。徐昊被这一变故吓得倒退几步,赶忙移开双眼,哪知一转眼就看到一个面目全非浑身畸形的人,他认得,这是下午急诊送来的一个从山上掉下来的登山爱好者,家里很有钱,不过送来没多久就死了。
徐昊忍住没有大叫,但胃里的翻腾怎么都止不住,于是踉跄着跑回办公室吐了个天翻地覆。
殷霖大概也猜到他看到了什么,不慌不忙的跟着他身后回了办公室,关上门道:“药水的效果有十几分钟,清溪说如果不能做到视而不见的话最好把眼睛遮住,不然鬼魂会一直跟着你。”
徐昊一听,连忙从抽屉里翻出睡觉用的眼罩将左眼罩住,咕噜噜喝了好几口水才冷静下来,心有余悸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简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能不能把药水给我研究研究,看会不会是药水导致的幻觉。”
“随你。”殷霖回答。
而缓过来的徐昊又有了新的疑问,“你说,花颜是车祸后才有的阴阳眼,那她怎么一点儿都不怕?”
殷霖不语,他也在思考徐昊的问题。
而此时,花颜已经吃饱喝足,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花颜下意识想拿手机看看现在几点,摸了半天没摸到才想起来车祸以后手机好像就不见了。
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原本想去冰箱里拿瓶水喝,经过沙发时看见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她以为自己眼花,闭了闭眼再睁开,发现那个位置确实坐了个人不错。
“总裁,你怎么会在这儿?”花颜失声道。
殷霖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看向她道:“有事找你,在公司档案里查了地址,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
花颜把目光移向大门,心想:难道昨晚真的粗心到忘了关门?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什么事需要堂堂总裁大人亲自上一个小秘书的门?该不会要算昨晚的帐吧。
她规规矩矩的在沙发上坐下,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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