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齐心协力下终于可算是把一大车的河漂拉了回去。
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这一大架车的河漂放到哪啊?”安责刚问。
大家都向柳知业投去寻问的目光。
柳知业蹙眉思量。
安峦诺诺的开口,“你们还饿吗?”
她们一致摇头。
“不饿啊咋滴?有话快说。”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河漂买了吧?”
“哎峦峦你咋变的聪明了?呵呵!我们怎么没想到。”
柳知业给安责刚递去一个冷眼。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还是刚才的规矩,女的推男的管吃劲拉。”
贞鹅瘪着嘴说,“我不同意我没有力气,要把这么重的河漂推到集上去,费时又费力。”
“对,我,我也不同意,确实是费时又费力,刚才我们把它推回来都累出了一身汗了。”
长瀚抓了抓安峦的手心,示意她也跟着她们反对。
安峦低着头默不作声。
安责刚气呼呼,“贞鹅就你他娘的多事。”
贞鹅憋着嘴哼了一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两个丫头不给我们推。”安责刚问柳知业。
柳知业说,“这好办把她们两个的筐拿下去,我们四个去集上。”
安小庆首先说,“好我没意见。”
贞鹅气鼓鼓把自己的一筐河漂提下来,“长瀚你也把你的河漂提下来,明天让我妈骑着三轮车把我们的河漂都带去卖了。”
“好,贞鹅你把我的河漂随便也提下去吧?”
可以看得出贞鹅有些气闷,不过她还是和气的说,“好吧我给你提下去。”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柳知业说着就把驾车绳子套在了胳膊上。
安峦把手放在驾车上准备推。
“小庆在这里找到你了,你跑哪去了?快回家吃饭。”安小庆的妈妈拉着安小庆的胳膊就拉着他走。
安小庆眼巴巴的回头看着安峦他们。
“好了这下好了,连安小庆都抛下我们了没意思了,干脆我也像贞鹅一样骑三轮车自己去集上卖。你们去吧我回家吃饭了,再不回去我奶要打我屁屁了。”说着安责刚就跑走了。
安峦无奈的看着柳知业。
“你还去吗?柳知业问她。
“我,我还去。安峦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我们就去。
安峦声音闷闷的说,“柳知业你想去不想去?不想去的话
“我想去。
安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知业给截断了。
“那你饿不饿?安峦看着他问。
“我不饿你呢?我都吃饱了我吃两个玉米我看你只吃了一个玉米,你不饿吗?
“不饿。
“柳知业我们这样太慢了,经过我叔庄的时候我们拐过去,借他们的三轮车一用?
“嗯。
“柳知业你猜我们会卖多少钱?
”五六十块吧。
“这么少!安峦有些惊讶。
“物以稀为贵农村的河漂实在太多了。
“是啊
从叔家出来安峦和柳知业手里各自握着一根大黄瓜。
“你婶婶蛮好的啊。柳知业一边手持着三轮车把手一边吃着黄瓜。
“你从那点看出她好的啊,就因为她很热情的让给你黄瓜吃?没想到你对好人与不好人的判断这么单纯。
“峦峦她,是不是对你不好?
“没有。
”那你说说她有那些缺点?
“柳知业你看到她的第一印象是不是憨厚?
柳知业点头。
“如果我说她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她根本就不是憨厚的那种人不但不是而且她很坏,你信吗?”
“我信,因为我们是外人无法看透真正的她。”
“你是第二个人听我说我婶不是憨厚的人的,第一个是我大姑家的孩子,我的楠楠姐,我跟她说我小婶其实不如表面上那样憨厚她不信,也不信我对她说的那些故事。”
“那些?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楠楠姐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或许是因为她每一次到小叔家小婶都很热情。楠楠姐那次很羡慕的对我说说我真幸运能够留在小叔家能够有那么多好吃的。
我当时听她这么说,心里觉得很委屈,就对她说,其实我并没有吃那么多好吃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来的。她说怎么可能!我说真的。
我对她说小婶让我给她拿吃的,我这才知道原来东西被她藏在了一个大箱子的最底层。
楠楠姐听完对我说,一定是你不听话吧?所以咱小妗才把东西藏起来的。
我对她说,我根本没有不听话,我又对她说了小婶会吸烟,每天她晚上都会在昏暗的屋子里抽烟,不仅这样她还把烟塞到我嘴里让我抽。
我告诉楠楠姐这些,她惊讶又不相信,柳知业你信吗?”
安峦明显的看到柳知业的背僵住了。
两人从三轮车上摔了下来,不过幸好他们摔在了长满草的地里。
原来他们两竟然都神思恍惚的毫无察觉自己处在了危险地带,还好这一摔没事。
柳知业眼睛复杂的看着安峦,“你那时怕吗?她把烟塞到你嘴里你怕吗?”
柳知业的这句话让安峦热泪盈眶他竟然知道自己那时是怕的,他竟有那样细腻的心思!
“你问我怕不怕?”安峦恍恍惚惚的说。她的记忆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她像往常一样穿着小婶大大的衣服在小婶的席慕思床上蹦蹦跳跳逗她开心,因为蹦的累了她就蹲在小婶床边,佯装一个快乐无比的孩子跟她说着一些趣事。
小婶从床头的柜子里拿来了烟和打火机,她慢慢的点着仰着头很是享受的抽着,那是安峦第一次见小婶抽烟。
灯光昏暗,脏兮兮的席慕斯大床上,侧躺着一个胖乎乎长相憨厚的小婶,她手里夹着一个烟很享受的抽着,吐完烟气就低头看着安峦,安峦明澈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她,看着掩映在黑暗夜色中的小婶。
小婶把烟塞进她嘴里,“抽啊往肚子里吃劲抽。”小婶诱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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