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轩刚住进尚书府,安隆王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皇帝上大朝,他在王府上小朝,而且规模还不小。
文武百官几乎有一多半都是安隆王一党,在靳轩没出现之前,朝廷上下几乎默认安隆王会是新君,不少官员早就巴结上了,可就是因为靳轩的出现,让板上钉钉的事出现动摇。
安隆王身穿便服坐在王椅上:“各位大人,你们都说说,说说对这个靳轩稚子的看法!”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出来,冲着安隆王一笑:“王爷,依卑职之见我们应该设法阻挠秦相国,众位大人都能看出来,陛下对这事很在意,也很急,若是秦相国一时半会查不所然,我想陛下定然不悦,那时王爷您主动请缨调查此事,我想陛下不会不同意,到那时主动权在王爷手上,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隆王点点头:“孟大人所言有理,不失为一条良策,不过本王觉得只靠这一策是不是太过单一,而且皇上给了秦明堂一道便宜行事的旨意,我们也不好出手吧!”
孟大人名叫孟吉,官拜吏部长使,是安隆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对其忠心耿耿,也是安隆王阵营中主要谋士。
“王爷,孟大人的法子确实不错,可那样太麻烦了,我看不如把那小子一刀了之,这样省时省力,还没有后患,这多好!”
说话的是一个声音浑厚的粗壮汉子名叫铁龙,官拜京卫副统领,掌管京都安阳一半的守卫军,另一半还在皇帝手里。
安隆王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这个铁龙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但他敢打敢拼,带兵打仗有一套,深得安隆王宠信。但是,若论谋策他差得太多。
“还有谁想说的吗,御史梁大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梁洪筹一笑:“王爷,卑职暂无应对之策,但卑职却想起一件我们现在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哦?什么事,说说看!”
“王爷,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所谓的民间皇孙靳轩,我们姑且不去讨论他的身份是真还是假,但是这件事已经在皇上心里埋下了种子,您觉得最快验证身份的方式是什么?就是那孩子的家人,别忘了他在北岸村还有爷爷奶奶呢”
安隆王心中一惊,若不是梁洪筹提醒,他还真就忘记了这个细节,这两个人一定要处理掉,而且还要抢在秦明堂前头。
甩头看看身后的侍卫战狼,后者会意,点点头,撩衣而去
这件事情解决了,可是主要问题还是一筹莫展,就算把靳轩的爷爷奶奶除掉,但毕竟靳轩还在,只要他在一天,就像安庆隆王身上扎下一根刺。
这时,他看到礼部掌持陈文厚一直不语,此人点子最多,今日却沉寂下来,眼光闪烁,安隆王感觉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陈大人,你为何一言不发?”
“哦!王爷,恕在下愚钝,还没想到更好的法子!”
“真的吗?”
“王爷,确实如此,最近卑职偶感风寒,脑袋也不灵光了,还请王爷准许卑职先行告退!”
安隆王深深看他一眼:“既然陈大人身体有恙,那就回府休息去罢!”
“多谢王爷,卑职告退”
陈文厚走了,但讨论依然没有休止,文臣主谋,武将主杀。一时也没有个结论,安隆王顿感头疼,草草结束,独自静坐厅堂。
深吸口气,微闭双眼,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思索一遍,还是没个头绪,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安庆王遗孤?
门外传来细疏的脚步声,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王府大管家福瑞。
福瑞小心的跟安隆王耳语几句,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离开了。
安隆王不为所动,就像没听见一样,直到另一个脚步声的出现。
“王爷!”
“陈大人,为何去而复返啊!”安隆王微睁开双眼,眼球异常明亮。
陈文厚干笑几声,没说话,二人心照不宣。
“你既然回来了,就说明已经想好对策?”
“呃只是卑职的拙见而已,还要请王爷纠正!”
陈文厚很聪明,也很会说话,更能说到点子上,这样的人会深得宠信,同时也是最危险的。
安隆王一笑:“说说你的拙见!”
“王爷,卑职以为,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双管齐下方可平缓此事,只不过,这也不是周全之策,但眼下却是最好的,某事在人,剩下的,就要看王爷的天命了。”
安隆王缓缓起身,迈步走近门槛,但没踏出去,斜射下来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天命!只不过是躲在影子中的自己。
“说吧!”
“第一手,王爷您需要放一条长线。祖宗早有法度,执政不过半纪,也就是五十年。今年刚好是陛下在位四十七年,王爷这条长线需放三年。
如果三年之内还不能确定那孩子的身份,那时卑职等会上奏陛下,以祖宗半纪之约为由奏请陛下册立储君,而这储君必将是王爷囊中之物,此所谓第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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