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驰急行,一口气跑出去老远,回过头看看,见尚书府并未察觉,战狼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这完全是做贼心虚,夜已深沉,隔着几层院子,一片瓦不足以惊醒熟睡的人们,无奈所行之事太过歹毒,不得不让他们加倍小心。
没过多久,战狼平静的心又提了起来,刺杀靳轩不成,却留下了尾巴,虽说根据那些蛛丝马迹并不能证明就是他所为,可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深究起来连安隆王都不见得脱得了干系,更何况是自己,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细思极恐,这该如何是好,跟安隆王摊牌?那样的话即使能化解危机,自己在安隆王身边的地位可能会下降不少。再说,苗阔跟秦明堂定然不会相安无事。此刻,战狼开始为自己的莽撞后悔起来,真是自己配药给自己吃!
而此时的靳轩跟果儿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行刺,他二人到了安阳城门下,只不过,想出城,可没那么容易。
承国有规定,宵禁后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除非有天子御令或者亲王腰牌,哪怕是郡王也要遵从此法。
但是这城门也并非风雨不透,两边各有一扇小门,容一人通过,就像普通房门大是专门为守城兵士准备的,平日里并不开张,只有宵禁之后才会使用,为的就是方便探看城外情形。这两扇门用青铜打造,若遇险情,守城兵士可以及时封锁城门,甚至比城墙还要坚固。
靳轩仰头看了看城墙,太高了,就算长了翅膀也不见得能飞过去,想用离开尚书府的方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过也总不能呆在这里,难道要等天亮再出城门,可现在距离天亮还早呢,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
看看身旁的苗果儿,哆哆嗦嗦的,小脸儿冻得煞白,靳轩把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拍拍她的肩膀,二人躲在角落里。
“果儿,我们怎么出城啊!”
“我也不知道呀!”果儿揉揉鼻子。
“你不是说你都计划好了吗,怎么还不知道怎么出城,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蹲一晚上吗?”靳轩哭笑不得,可果儿冻得招人疼的样子,又生不起气来。
“那你就想想办法嘛,你一个大男人干嘛总靠我一个女孩子,你不是说你从前很厉害吗,现在怎么没能耐了!”果儿横了他一眼,不过太冷,还是向靳轩靠了靠。
“我”靳轩想辩解,可一时又想不起什么说辞,看到城下的守城兵士还有两侧的小门,不时还有人出入,感觉有希望。
“我们可不可以从那小门出去?”
果儿伸脖子看了看,摇摇头道:“不行的,那是城角门,只有守城兵士可以出入,没看到那几个人都生龙活虎的嘛,怎能出得去!”
“那他们会整夜都守在那里?”
“嗯也不是,我听爹爹说过,守城兵士分为好几组,每组执勤一个时辰,然后换班,昼夜不停!”
“那他们怎么交接换班呀!”
果儿挠挠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小时候见过一次,城门两侧边上各有一间房子,专门为守城兵士休息准备的,他们就睡在那里。城下跟营房里各有一个沙漏,每个时辰,沙漏就会倒灌一次,然后连接沙漏的铃铛就会响,这样换班的兵士从左边屋子里出来,交班的兵士进去右边屋子休息,彼此互不打扰。”
靳轩认真听着,脑子飞速思考着,既然有换班交接,其中一定有空档,该怎样是好呢......?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有了什么好点子。
“果儿,我们能不能出城就靠你了!”
“我?我都说了,没办法!”
“无妨,你只要跟那士兵说你是尚书的女儿要出城办事,尽量拖延时间,剩下的交给我!”
虽然不知道靳轩要做什么,但果儿还是乖乖的点点头,她对靳轩向来都是无条件的相信。
果儿虽是顽皮,说到底还是大家闺秀,还是很讲礼数的,既然靳轩叫她装样子,那就得装得像样才行,整理整理衣裳,缓步行至城门下,心里还想着该如何开口,其实这大可不必,那张绝美的脸就是最好的名片。
守城兵士基本上常年在此执勤,也不是没见过三更半夜急着出城的,不过那些人大多是有要事在身,行色匆匆,像果儿这般步态端庄不紧不慢的还真没有过,守城兵士也有些发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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