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靳轩悠然自得,坐在草席上,翘着二郎腿,嘴里也不知道哼哼着什么。
反观果儿则稍显紧张,她害怕,害怕真的把程弼惹急了对自己做些不好的事情。说实话,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靳轩哪来的自信。
纵有万般无奈,在绝对实力面前也得低头,就好像现在的程弼,对靳轩一千个一万个记恨,那也没辙。摆着一张臭脸来到牢房门外。
哗啦哗啦,铁锁落地,看着靳轩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程弼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
可人家靳轩倒好,就像没看到一样,理都不理,把程弼凉在一边好不难受。
“你们可以走了!”程弼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果儿心潮澎湃,心中瞬间敞亮,终于可以出去。可靳轩还是坐在那里不动,撇了一眼程弼:“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牢房里只有你们二人,当然是跟你说话了。”
“哦!那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出去!”
靳轩稳坐钓鱼台,果儿急得百爪挠心,他究竟要闹哪样?
程弼强压怒火:“你说让我来请你,我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说了请字,可是我完全没有被请的意思,与其说是请人,还不如说是放人,我本来就没犯什么法,就这样被你放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拿出你的诚意!”
诚意?什么是诚意,我都亲自来了,难道还不够真诚?程弼心里琢磨着。
如此一来,果儿瞧出端倪,今日出去是必然的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看看靳轩怎么处理这个程弼。
“我想你现在大概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我倒不算什么,穷小子一个,可是她,她可是尚书大人的掌上明珠,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程弼你是不是以为真的没人治得了你?”
“我二人只是想在此玩玩儿,可你呢,为了一己私欲随便就把人抓进大牢,你以为当今天下姓程吗?”
靳轩声音不大,格外具有力,字字说进程弼心坎里,后者心惊不已,冷汗涔涔。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而已!”程弼狡辩,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理,再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一时糊涂?!”靳轩站起身。“设想一下,如果我们不是这种身份,如果她不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那么此时此刻是不是已经被你侮辱!”
字字诛心,程弼哑口无言,他现在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招惹这么一个人。也明白,靳轩说的都对,即便如此,心中的恨意有增无减。
“究竟怎样你才肯跟我出去!”
靳轩没说话,努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这么多天以来,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果儿一旁呆呆的看着。印象中的靳轩哥哥就是个嬉皮笑脸,没头没脑的大男孩,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山村里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难道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吗?
牢房里安安静静,靳轩像个高高在上的霸者俯视着低头不语的程弼。
“要我出去可以,你必须跪着请我出去,当然,这一跪不是对我,而是向果儿道歉!”
程弼一愣,眼底的怒火隐现,别说给一个黄毛丫头下跪,给他父亲程之颉下跪都是有次数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过分了吧!
虽然没说,但眼神说明了全部,靳轩也不生气,靠近程弼,盯着他的眼睛:“不要以为受了委屈,以你的所作所为让你跪下道歉已经是仁慈的了,你现在跪下,只有我跟果儿还有两个狱卒知道而已,若是出去的话,不光是你,连你爹都得跟着一起跪下,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吧!”
二人贴的很近,靳轩要比程弼矮了半头,可就算这样,程弼依然看到了靳轩眼底那与他不相符的凉意!
“下面你自己选择吧!”
说着,靳轩退回身来,拉住果儿的手,看着程弼,也在等待着他的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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