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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同庄红锦进了酒窖,红锦将一个白玉壶放在桌案上:“这个是东风凛,尝尝吧。”玉落举起酒壶直接将酒灌进嘴里,这玉液入口后如红碳,如利刃,催的人眼泪直流。将一整壶酒饮尽后已经满脸泪水,喘着气问:“庄姐姐,可有思慕的人吗?”

红锦又放了两壶东风凛在桌上,看着酒瓶哑然失笑道:“十多年了吧。”玉落将头埋进臂弯里低低的说:“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红锦心里倏地一紧,定睛注视着她:“你说的可是殿下?”

玉落拿起桌上的东风凛又是一壶下肚,“怎么会呢,我敬他如兄长!”玉落突然笑了起来,指着红锦道:“你说的是殿下!”笑着笑着眼里就流了出来,“原来庄姐姐和我一样,被世俗之事所扰,你我终究是俗人!”

那时玉落见到父亲的尸体被悬挂在城楼之上,这个世间支撑她的最后信念终于倒塌,她一时气急晕倒在地。醒来时已经被红锦带回了水韵小筑,红锦不眠不休的看顾她,亦师亦友之情着实难忘。

红锦一仰头将也干了一壶东风凛:“玉落北荒国破,宋家灭门,你父亲被鞭尸,涉及到的人太多了,你早就是这世上最该死的人,他承担的来你的身世和仇恨吗?”

“你更担心我的身份泄露会为殿下招来灾祸吧?”

“没错,我不允许有威胁到他的事情发生!我是掖庭宫罪奴之女,六岁那年母亲离世后差点被管事当做稚奴买了,是韵妃娘娘看我可怜救下了我。自从进了水韵殿后,我就陪在他身边,直到娘娘中毒身亡后,他不顾先皇挽留自己跑到了水韵小筑。也就是那时我离开了皇宫,没有娘娘了,我要更努力的守护他,哪怕只是以现在这种方式陪在他身边。”

玉落听着红锦讲述这十年来与他像寻常歌姬与恩客一般相见,饮酒,缠绵卑微到尘埃中的守护。自己深埋心中的那份牵念,那段连殿下也不曾知晓的秘密,那座雪山上留下的温暖到如今却再不忍回顾,他有个好前程,有个门当户对的好妻子,他的人生轨迹被预设的近乎完美,而自己能带给他的除了灾厄,还真的没有别的了。

夜已深楚云舒与玄珩出来寻未归的两人,坊间的丫头说见到老板娘进了酒窖就没出来,楚云舒与玄珩赶到酒窖时,两个女子趴在桌案上熟睡,地上七七八八的酒壶。玄珩走到红锦身侧对楚云舒说:“帮我送玉落到客房。”他伸手抱起红锦大步离去。

楚云舒坐到玉落对面,从她手中拿出了紧握的酒壶,放到鼻下嗅了嗅,小心啜了一口,掩着嘴轻的咳了几声,怎么变得这么喜欢喝烈酒?

放下酒壶将她抱进卧房,轻轻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因醉酒而绯红的脸庞。手指轻划过她的脸颊,温暖光滑的触感,让云舒留恋忘返,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心总是不自觉的回到那个雪谷,这张清秀的脸庞成了生活中唯一的色彩。

可如今她对那些过往噤若寒蝉,只字不提,同玄珩更是出双入对。原来那些都是自己的妄想而已,可即便如此又如何?自己早已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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