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清轩带回了陈继非苛扣税款的账本,三年前临水地区大旱,这位陈尚书进宫像皇上请了减税的旨意,但却全数向难民征敛税收,多出的部分并未上缴国库。”云舒将账本置放在桌上,手指在账本上轻扣:“这个事情,让吏部捅出去效果才好,莫要让陛下猜疑!”楚云舒望着窗外。
“李冉的妻舅秦品征在南郊置了十几处宅子,这怕是有些在陈继非这太岁头上动土的意味啊!”玄珩的瞳孔不经意的一缩,眸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吏部尚书李府中秦品征跪在李冉面前哭诉:“昨天户部带人来查了南郊的房产,姐夫你要救我啊!”李冉一拍桌子:“陈继非这老狐狸别人不查偏偏来查我,他是要存心和我对着干啊!”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啊,品征还小你可要帮帮他啊,若真被他们查到”李夫人边说边抹了眼角的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他是冲我来的,夫人且放心,他会自顾不暇的,那有心情管我?”李冉搂着夫人的肩膀,眼神极其怨毒。入夜李冉带着一个下等仆役匆匆进宫,一个时辰后又独自回府。
早朝之时陈继非递上了揭发李冉圈地案件的折子,玄珒看着奏章上的条条证据,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容,对着陈继非说:“陈大人这奏章是不是上的有些晚了?”
陈继非并未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冠冕堂皇的解释道:“微臣五日前接到南郊彤县苦主的状子,这几日派人到彤县做了核实,确认了情况才敢向陛下禀报,却未曾有过半点耽搁!”
“陈大人做的极为谨慎,圈地案件应该没收房产,撤职查办。朕想问问陈大人如果是违抗圣旨,贪墨税款,草菅人命该如何量刑?”玄珒谈笑风生的将话说完,陈继非的脸色已经暗沉了几分,额角的细汗,更让玄珒觉得兴奋,张维的钱袋子,怕是这条命要交代了!
“陛下所指的是哪个案件,近年的税收并未发现异常,若有此事微臣定会严惩不贷,但臣未能尽管教之责,还请陛下责罚!”陈继非跪在地上,正义凌然的拦下了治下不严的罪责。
“大历228年,朕登基的第一年,临水大旱,你进宫向我请旨减免税赋三成,可有此事?”玄珒握着一个账本从龙坐上一步步朝着陈继非走。“同年国库税收就是按照减免后进行入库的,可那一年临水发生暴动,死了上百人,是驻防营将那些暴民镇压了的对吗?”玄珒用手指按揉着额头,“那些暴民?他们是被赋税逼得家破人亡的临水百姓,可是?”听完玄珒的这段话,陈继非早已摊坐地上,件件都是实情,也都是灭门的大罪。
“你拿着朝廷的俸禄,但在替谁卖命,呵,既然是卖命,那朕就替你收了!将陈继非打入死牢交由大理寺主审!”玄珒将账本仍在陈继非的脸上,看着侍卫将他脱了出去,才缓缓转头对着已经躬身领旨的周敬昶说:“给朕审明白,无论是谁只要想坏了大历的天下都是罪不可赦!”
“臣领旨!”周敬昶毕恭毕敬的回禀,这一瞬对他还是有了几分的尊崇,虽然这皇位来的不明不白,但是他确实是想要守护大历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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