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寂静无人的陵墓园,此时此刻,变成了焰火滔天的战场,只见郑秋堂手执炎碳合金大刀,横劈竖砍,一棵棵数十米高的参天大树,全都被砍倒,砸在地面上,轰隆做响。
易氏兄弟俩一前一后,交锋不止,郑秋堂怒骂道:“有完没完啊?老子可不想和你们打一晚上,他妈的,老子还没睡觉呢!”
易乾颔首,这郑秋堂果然难缠,兄弟俩联手,数千招下来讨不到半点便宜,难道非要使用机甲才可分出胜负吗?
“想要快点解决这场战斗,那就束手就擒,别做无谓的抗争。”
郑秋堂刀指易乾,喝道:“我有什么错?金龙机甲公会要捉拿我,华夏军队也要逮捕我,难道杀了个恶人,就这么天理不容?”
易乾立定身形,“以机甲战士的身份,杀害平民,那可是触了金龙机甲公会的大忌,你应该知道,纵使那人有罪,也不该由你来施惩。”
郑秋堂大声笑道:“我说过,老子手里的这把刀,从今往后不只杀城外怪兽、凶兽,人也杀得,事有不平,律法管不到,那就由我来管!你们两个杂毛别挑战我的耐心,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们哥俩给烩了!”
“狂妄至极!”易坤陡然从背后窜出,似鬼魅一般,万树梨花,一齐飞来。
只见夜色之中,光影交错。郑秋堂身前,落下一幕惨淡的月光来,与此同时,竟还有无数密蚊一般的光点袭来,速度之快,眨眼不及。
“暴雨银针!”郑秋堂脑子里一闪而过,这招可比刚才的天罗地网厉害多了,三百六十度空间无死角,共有三万六千八百支银针飞出,并且全部淬有剧毒,堪称天下第一暗器,无人能躲。
易坤笑道:“就算你即刻唤出机甲躲避也是来不及的,我这三万六千八百支银针的出手时间与角度,都是精密算计好的,这种围势之下,就算是一道光,也逃窜不出去。”
“看来这场战斗结束了,根本不用唤醒机甲。”易乾对弟弟的这一招暴雨银针很有信心,绝不会失败。
情况危急,无法之下,郑秋堂只能祭出体内机械之力,化虚为实,用作护盾来抵挡这三万多支银针。
易坤负手而立,浑身上下在月光中泛着惨白色,“以为机械之力能抵挡住我的暴雨银针吗?实话告诉你,这银针表面上淬的并不是剧毒,而是葛榈草的草汁,身为机甲战士,你应该能明白那东西意味着什么吧!”
郑秋堂心中一骇,葛榈草已近绝迹,这家伙居然能弄到这么大量的草汁,实在是耸人听闻。
葛榈草,专克机械之力,不过因为其存世稀少,知道其中秘闻的人就更不多,不过郑秋堂可不是什么愣头青,葛榈草的厉害,自然一清二楚。
“以机械之力幻化为护盾不会有任何效果,要么被万针穿死,要么提刀杀将出去!”心中盘算,举起烈火炎碳合金大刀,刀锋如漩,身前银针如噼里啪啦被电死的死苍蝇一般,哗哗地坠落在地上,不过挡前不挡后,郑秋堂这次就算是金佛护体,也难逃厄运!
说时迟那时快,陵园一侧,突然钻出来个年轻影子,身势一跃,一件影影绰绰的东西便飞了出去,随即听见一声大喊,“水火衣,能护你周全。”
易氏兄弟见状,尽皆心头一怔,什么时候藏了个小鬼竟不知。
举头看去,只见一位打着赤膊的少年郎,用半块碎衣遮住面庞,只露出双眼,在扔出所谓的“水火衣”后,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不就是涂了葛榈汁的三万六千八百支暴雨银针吗?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华夏第一赏金猎人的本事!”随着一声暴喝,郑秋堂接过水火衣,刀锋陡转,凶狠似虎,暴怒若狮,杀气震天!
就连惯常稳重的易乾,也隐隐一颤,这种气势,难道他真能躲过三万六千八百支暴雨银针?
一旁,易坤双目紧紧落在那个倒地的少年郎身上,他不信,有人能破得了他这杀招,亘古绝今,只要他易坤出手,没人能躲得过去。
水火衣加身,飞驰而来的暴雨银针,全然不惧,郑秋堂把手里大刀朝上一扔,借机械之力之威,运转成风。
风声振聋发聩,风势滔天挟地,三万六千八百支暴雨银针,先至者打在水火衣上,随即咣当落地,后来者还没到郑秋堂身前,便已经被狂风卷携,四散而去,钉在树干上、墓碑上,只一招,令众多英雄都闻风丧胆的暴雨银针,瞬间被轻易破解。
“不可能!”当易坤察觉郑秋堂没受半点伤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眼花了,已经精确算好了时机与角度,怎么可能失败!
未及易坤缓过劲来,郑秋堂已然机甲加身,举刀对他们二人道:“我已经彻底被你们惹怒了!”
“哼!”易乾冷笑一声,道:“我们哥俩身上的机械战甲已经有几年时间没穿上了,你是第一个让我们想要好好战斗一场的人!”
蒙面少年郎正是李凡,他从剥皮楼赶来,发现果真是师傅郑秋堂在和别人战斗,而且情势危急,迫不得已,这才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件顶级防护皮甲,当即给师傅扔了过去。
而他之所以蒙面,只是不想惹上一些多余的事情。
“机械战甲,启!”随着前后两声交错响起,陵园之内,一时间竟齐聚三位真正机甲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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