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芒照亮整个大地的时候,费尔格勒大峡谷中弥漫的浓重雾气终于慢慢散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峡谷两端切削整齐的圆边。
小多卢赛骑兵团的基地已经乱作一团,探测球上长翼托蒙兽的光点瞬间消失不见了,仍旧关押在兽栏里的长翼托蒙兽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开始不顾一切的冲撞兽栏,场面已经接近失控。
而关押长翼托蒙女王兽的铁笼子被人徒手劈开,穿着漆黑斗篷的身影比常人要足足高出两个头,周身环绕着阴冷黑暗的气息。
内心不安焦虑的情绪瞬间被这股气息扩张放大,手中的长剑因为极度的恐慌疯狂的刺向身边的同伴。
多卢赛骑兵团团长气急败坏的冲出指挥室,迎面却撞上另一个身穿漆黑斗篷的身影,这个身影相比之下显得单薄一些,有金色的长发从宽大的帽檐里露出来。
漆黑的神秘人并不躲闪冲他刺过来的刀剑,刀剑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而被他的手碰触过的一切都急剧的腐化着。
青灰色的痕迹瞬间蔓延全身,士兵们凄惨的哀嚎着一个接一个的化成一滩腥臭无比的脓水。
骑兵团团长用洁白的灵力护住全身,扬起手中的长剑朝那个漆黑的身影发起奋力的一击。刀刃被森白的手指轻轻夹住,变成一滩青灰色的脓水掉了下来。
“没用的,多卢塞恩已经败了。”漆黑的身影立在骑兵团团长面前,带着绝对能力的压迫感和上位者的尊贵高傲。
骑兵团团长惊骇的脚下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指挥室大屏幕的分屏上,愤怒的长翼托蒙兽已经冲破了兽栏,纷纷聚集到长翼托蒙女王兽的身边,把女王兽围在中间,冲着手举长刀不敢近前的士兵扑棱着翅膀高声嘶吼着。
只要漆黑的神秘人解开长翼托蒙女王兽背上的密文,这些受控已久的猛兽就会像开闸的洪水一路冲垮多卢塞恩的城池,把脚下的乐土重新变成人间地狱。
……
多卢塞恩投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肖克中将正立在临时急救室的门口,他的后背浸透了指挥官的血。
临时急救室里,四五个医疗官焦急的围在指挥官的身边,肖克中将笔直的站在一墙之隔的急救室外面,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作为一个军人,他第一次问自己,一个人究竟有多少血可以流?又有多少热情可以燃烧?
“我……可能回不去了……”指挥官虚弱的声音从后背传来的时候,肖克中将呼吸跟着一滞,看惯了生与死的人,这一刻竟然痛如刀绞。
医疗长举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从急救室走出来,对肖克中将摇了摇头,长翼托蒙兽的尖牙穿透了指挥官的身体,必须立即拔出防止毒素扩散,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血液和药品,除非,威利王子殿下亲自来……
急救室外压抑的沉默着,且不说他在基地里最后一次跟威利王子通话的时候,王子殿下还在伊蒂亚斯王城,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费尔格勒边境。那位有着重度洁癖的强迫症王子能够透视人身体上每一处细微的伤痕,就连身边侍候的人都是万里挑一不容许有半点瑕疵,这样的一个近乎变态的完美主义者又怎么会来到伤痕累累的边境战场。
“肖克中将,联络一下王子殿下吧,万一……万一……”阿力似乎也觉得说这些话等同于废话,气急败坏的蹲在角落里,心急的抬手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匆匆跑来的医疗官报告医疗长说伤员的病情忽然急剧恶化,短短几分钟之内已经死亡了十几人,而且死亡人数还在持续增加。
医疗长看了肖克中将一眼,转身跟着医疗官小跑着离去了。肖克中将吩咐阿力守在指挥官的急救室外面,自己朝着指挥室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询问救援部队的位置,“运送伤员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急需医疗官和药品!”
肖克中将离开后不久,走廊尽头忽然一片混乱,值守的士兵纷纷倒地。蹲在墙角的阿力跳起身来,恶狠狠的瞪着事故发生的方向,看到士兵们像是魔怔了一样,举起长剑跟身边的伙伴撕打起来。
“卧槽什么鬼玩意儿,都踏马给劳资安静点儿!”阿力阴沉着一张脸手臂上银色的密文闪现,似乎下一秒狩猎网就会从四面八方出现,把这些战后神经已经不正常的士兵牢牢的捆住。
无人值守的急救室门被人从外面的打开,正在做急救的医疗官以为是医疗长进来来,来不及回头的说,“医疗长大人不好了,指挥官的血压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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