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三个多月,陆鸣仍待在家里,要么躺在他那闷屋子里睡大觉,要么在过厅里看电视,就是不去找工作,也不想找工作的事,整天这样晃荡,吃完饭连碗也不刷,一切活儿都等着贺春兰干,现在的贺春兰成了他的老妈子。贺春兰看到儿子这样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说他成了啃老族还不爱听。陆琪回到家,见弟弟还在家里窝着,说他是在父母面前耍赖皮,他还强词夺理,有一次两个人说僵了打起来,气的陆功勋的手直哆嗦:“你怎么还跟三年前一样,没见什么长进呀?”贺春兰也说:大小伙子,不能蹲在家里吃闲饭,应该有自己的营生。为此当妈妈的还特别给他买了一张日本拍摄的狐狸的故事碟片,让他看看狐狸是怎样教育孩子么的,还好陆鸣真给了妈妈这张脸,可是怎么看心里怎么别扭,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为什么要赶走那些小狐狸,不走就驱赶,就撕咬,陆鸣想什么是爱,有这样当妈妈的吗?想到过去,真正爱他的是妈妈,而今她不爱了,像那个老狐狸,对他不客气了,是打是骂,还是横着脸瞪着双眼向他跃跃欲试!他希望妈妈打他一次,但是得当着爸爸陆功勋,但是每每并不如此,她还舎不得巴掌落在儿子身上。但是他的爱只是在心里,而脸上嘴上从饶人的。
但是在陆功勋的心里,有点恨铁不成钢,他的决心已下,不在管他的亊,当过兵的应该有点能耐,工作的事自己去找,这不是几年前,什么都让大人操心。他告诉陆鸣,让他记住,工作的事让他死了这颗心,现在和以后再也不会管。这句话可伤透了他的心!急的陆鸣在客厅里跺脚!他叮问爸,你叫我死了这颗心?这可是你说的?陆功勋只是愤怒,不说话。贺春兰说:儿子,到你走自己路的时候了,我为什么要给买那盘狐狸的故事盘碟?就是要你出去找工作,不能在家里吃老啃老。
“你们是一口同谋,对我就这样狠心!我掏大粪去行不行!”舍得一身刮,敢把父母拉下马。陆鸣就是用这句话吓唬他们,看他们老俩是个什么态度。心想,反正我是你们的儿子,我也豁出去了,好和歹由你们自便。
哪知道,贺春兰一听大惊!像闻到恶臭味儿,急的她嚎叫中,两只手直抓自己的头发。而陆功勋也趁热打铁,他霍地站起来,指着陆鸣的鼻子叫道:“你敢!我打折你的腿!”觉得他的儿子不应该干那些听起来让人嘲讽的事。
这样一来,陆鸣反倒不那么拱老人的火了:“你还不如把我大血八块呢,扔到粪池里呢,反正是臭呗!”气愤地陆功勋张手要打:“你还倒破罐子破摔!我怎么会修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心里说,你对的起我这个当过师长的爸爸吗?但是他扔在想,无论陆鸣怎么叫唤,路还是由他自己走。但是决不能去掏大粪,这是他的底线。
像夏日多变的天气,这时的陆鸣越想越不是味儿,脸突然变的通红,赌气站起来走出门口,贺春兰知道是刚才搐鼻子挖脸地挖苦,实在无法忍受。她站起来连追带拉不过,而陆鸣直接进入电梯。贺春兰见他下楼只好无耐她回来。贺春兰气急地坐在沙发上:我怎么就生这么个没骨气的孽种!老头子,质问你是当爸爸还是当你的人事处长?陆功勋问你要说什么?
这是安胜支行的大楼。走在楼道上的行长陈子蒙正在同陆功勋谈人事上的调离和安排,这是陆功勋的任务,是最近市政府向我行分配下来一批复转军人,把这些人安排在工作岗位上去。陈子蒙听后十分惊诧:“又是部队转业,真让我脑仁疼。”他搔着头,心里闹的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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