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们是谁

自从那天陆琪把韩菲带到家里来，见到公婆，而且看到陆琪住的那十平米的房间，她心里很满意足了，以后又接连不断地同陆琪来家，同公婆聊天说话，她爱陆琪，您老俩能有这样一个好儿子，那可真是天大的乐事，是您们的福份，也是我一生的渴求。韩菲是个勤快人儿，为了表现自己，只要到做饭的时候，她就主动进厨房，帮助婆婆洗菜做饭，而贺春兰接纳，不把她当作客人。还有陆琪的房间，不仅收拾的干净整洁，还特意买来一些花插在花瓶里，摆在玻璃镜的两边，陆琪看了心花怒放，他不仅感到女人的温暖，更感到温馨，这是屋里的春天，当然还有客厅的布置，奇花异草摆放的整洁而恬静，公婆看了非常欣赏，像早晨的海霞，激动地拍手叫好。夸讲这位未来的儿媳，给他陆家带来了夺目的光彩和活力，全家人齐乐融融的，看老俩对她的赞赏，韩菲的心就踏实了很多，心想她爱陆琪，而且来到他的家，未来的公婆对她又是如心的评价，她想这就是我的归宿，再也不想一个人儿独处了，她很想有一个家，女大当嫁，这是她一直的向往，当然也是人生的规律。

那是周日的上午，二人去北海公园游玩儿，陆琪同她一起划船，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欣赏周边的风景，当船划到海的中心，韩菲向陆琪提出结婚的意愿，听到结婚二字，陆琪可不只是想过一次，他罢不得有这一天，而今天终于等来了，而且是从韩菲的嘴中说，他兴高采烈地答应。回到家趁吃饭的时间就跟父母商量韩菲提出的邀请，陆功勋当然同意，他说：都老大不小的了，夜长梦多，而小韩又那样的美貌，说她超群也许并不为过，一句话早办事早安心，而且提出人又是韩菲，他是一百个同意、只是妈妈贺春兰倒有有扭揑，她提出，不知怎么的，韩菲来家几次都不见他陆鸣的面，就是碰个对头，绕着弯走也不会说句话，这是个家，不知为什么？陆功勋知道老婆要提这事，几天前他就跟我说过，嗐，人生地不热的，管那么干嘛，时间长就好了。哪知说曹操曹操到，陆鸣推门进来，妈妈贺春兰问他干什么去了？陆鸣说找他的战友白克聊聊天儿，他现在也工作了，在工商管理局，他找工作那可费劲了，不像我，

“别说了，快吃饭吧。”一提找工作的事贺春兰就想起让她恶心的大粪工，这孩子想起一着就一着，乱向纷云，不知什么时候就出个夭恶子，那可是丒态百出，让你哭不得笑不得。爸爸陆功勋就不用说了，这一辈子把心都操陆鸣身上。

“怎么还不上来吃饭？”陆功勋看他那个样儿催了一声。陆鸣说吃过了，跟白克下的馆子，听到馆子二字，陆琪突发一愣，斜着两眼问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这样猖狂？你一个月挣多少一钱？为什么这样一舗张，是个暴发户？还是路上拣了个钱包？陆鸣听后一时惊慌！陆功勋问：家里的饭不好吃？还是吃下不去？？陆鸣说，你们惊什么？慌什么？我又犯了什么误？见哥哥和爸爸不说话，妈妈也在用眼睛问，陆鸣不慌不忙：哪里的话，工作忙，好容易今天的账结的快，账务上一轧平，结大欢喜，收拾书包我们就走了。在回家的路上正碰上白克，好长时间都怪想的，就去了一家饭馆，一人要了一碗盖饭，我们哥儿俩是以聊天以为主，至于吃饭痳…

听说要的是盖饭，哥哥陆琪的心才放下来，他笑着说这可不是悟解，实际上是盖饭和下馆子虽然都是吃饭，但那是很不搭的，馆子是有钱人和讲究派场的人去的地方。

“竟出一些傻故事！最近的工作怎么样？”陆功勋问，这是他最关心的。但是陆鸣心里犯嘀咕不敢言语，。

“又出错了，记账串户？”妈妈问，她看出点不祥的苗头，她是个老银行会计，“串户是最容易的，尤其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精心也是麻呼，当然还有业务量大，一旦事件发生，那是不应该的，也是最可怕的，这是两个不相关的单位，犮生大额支票，或者汇款，那可不得了，该收账的没进，该付出的反而账上没钱，付不出去，你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一天的利息是多少？一旦过了退票时间，银行要赔偿企业利息的。”

“不不不，我可没犯这个错误。”陆鸣急回避，他不想听下去，“可是人们说我的手笨，尤其是数码字，还有打算盘，说我的手指头像个只会弯屈的铁棍儿。”他要埋怨妈妈，为什么不生他一双灵活手，让人家说三道四的，弄的我很没面子。

但是陆琪听后觉得很不正常，这难道只生理问题？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头看，心想怎么会呢，一定是有人说你的怪话吧？用一些怪味儿语言压讥你，他想笑可又笑不出来。但是对那些玩儿人的主儿，他是最看不起的，尤其是那些敲锣边的人。

可是真正的笑声出现在安胜支行的会计营业大厅，说其不一，最让人听不进去的是枪和笔之间的关系，肖梅看着陆鸣写的数码字直个劲地摇头，心想怎么会笨成这样？太奇怪了，看着小伙子挺精神的，这些数码字为什么老过不了关呢？从门口走过来的主任李纯来到肖梅跟前，拿过来一看，一连瞧了陆鸣两眼，哼了两声想说什么又没说下去。但还是说了一句，要想功夫深铁础磨成针。话多半是批评，但这批评是隠性的，不是直接的。因为他来的时间很长了，尤其看他打算盘，这是常用的计算工具，别人打的都很遛的，又快又准，而他为什么就这么难？一个籽儿一个籽儿扒拉，嘴里念着数码儿。固然男人比女人的灵活性要差一些。但也不至于差的那么邪乎呀，她哼了一声，真的不可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