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们是谁

在家里他就有一种想法，但是在陈子蒙面前又不能出口。陆功勋毕竟是他的上级，说的客气点，他现在是礼贤下士，作为支行的行长，又不能不给他听之任之的面子。李纯出门后二人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说与否都是个大难题，似乎李纯走之前的定论是一条红线，那是真不是假，谁都不想突破这道红线，这是他们的责任，更不想截外生枝事，但是心里却都有个截然不同着术。

而这个不同的高着又是什么？但是陆功勋不能自做主章，他是钱行长的执行人，必须按章法执行，树立他纲直不阿，不谋私利的高尚形象，必须把陆鸣这个球踢给陈子蒙，在陆鸣身上有他的前车之鉴，那是熟门熟路，陆功勋相信不会撞到陈子蒙这个南墙。但是这之前必须给陈子蒙开个小灶，先请他到饭店里吃饭，好吃好待不至是对他的鼓励，更是他行长权力的嘭涨。增强他权力的自信、让他强调，如果强调不能见效，那就用强制的手段把他的儿子强推过去，直置到分行的人事处，让他这个行长发挥无所不用其极的作用，这就是陆功勋的未雨绸缪。

那是王府井北口的一家台湾饭店，陆功勋、贺春兰二人陪着陈子蒙走进饭店的大堂，向餐厅走去，两个小时候当他们出来时，陈子蒙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二人左右搀扶，走出大厅，勉强走到马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走路歪斜的陈子蒙，嘴里还一个劲地承诺，陆处长请放心，我不会，我不会，他勉强地上着车，陆功勋坐在他旁边，一直把他送到他家的门口，陈子蒙后边的那句话也没说完了…

第二天上班，陈子蒙就把营业部的李纯叫到他的办公室，进屋的李纯知道是陆鸣的事，还没等陈子蒙开口，李纯就说，上报分行陆鸣的名子，必须删除掉，我调查过了，当义务兵时也不是个好兵，但是由于陆功勋在部队里是个大校军官…下边的话还让再说下去吗，陈子蒙听后觉得很可笑，师长又怎么样？他是他陆鸣是陆鸣，井水不泛河水。不过他也在想，陆鸣怪可怜的，当了三年义务兵，在政治素质上比起平常人是太好不过了，可是一到他的头上，不仅搭不上，业务上一出点毛病，还让人家说三道四，为什么他一烧香老天爷就调屁股？真可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一旦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真的到了墻倒众人推，破鼓乱扔锤的地步。

为什么一个人坏什么都坏，要好什么都好，对陈子蒙而言，陆鸣简直是不可救药的劣质品。但是陈子蒙问李纯，你怎会知道他在部队里的事？那是遥远的边陲，除去他爸爸之外，连他妈妈也不会知道，为了贬损陆鸣，不会是自编自验吧？李纯问陈子蒙，你在说什么？你问的话是从哪儿来的话？如果是无风不起浪，你的话还粘点边儿，你可是行长，糊编乱造可不能出自你之口！告诉你实话，这也是该着，让我给碰上了。那天是周日的上午，是我跟女儿去公园游玩儿碰上的，那时看到陆鸣和他的战友白克互相逗嘴皮子，互相贬损谁都不奋谁，说伤害一定也不为过，两个人叫哴的很激烈，还是边走边说，边说边笑，而且是大笑，有时还互拍肩膀，很有情调。我拉着女儿就跟在这两个人后边，听的人足有十几个，都是揭短的话，也不贤寒碜，最关键的是两个人也不避会。但是他们是无意说我可是有意听的，不知道的事也知道了，这还真有点时空穿越，这就是那天我听到的事实，你不认为这是对的吗？

但是陈子蒙不想再听下去，他在奖，而且笑的那样有味儿，马路消息是听不得，像酒后的馋言，谁能说这两个人的话靠谱？互相开玩笑嘛，这可不能作为证据上陆鸣的档案。但是陈子蒙并不是到此了了。他想用感情的撕罗宽宏她的心境：“小李呀，你我之间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即是工作之间来往，甚至有一些小的争吵，但那是工作，互相看法不一，无可非意。也是感情的涟漪，我们过去有不平凡的接触，你不会忘吧？”李纯，说不会的，我们接触的太少了，你能有时间吗？说着她的头依偎在陈子蒙胸前，“子蒙，我想你，但是工作太忙了，能不能抽点时间我们出去走走，我说的是周日。”陈子蒙点头答应：“可以呀，你的女儿该上五年级了吧？”李纯说是，孩子学习成绩还不错，全班排名也在前五名，得满分儿的比率算不得高，但是非是我很满意的。老师对女儿的评价是优，得良的时候也有，

“啊，行呀！有你这样聪慧的妈妈，女儿不会落在别人后边的。”陈子蒙高兴地夸奖道。但是即刻转移话题，“你对陆鸣有什么看法？是不是太极端了？”

“极端！你在说什么？”听到极端二字，而且是出自行长之口，李纯的心里即不安也很反感。她在竭力地辩解道，“我掌握的全是事实，没有半点不实之词，谈不上极端。你应该礼贤下士，到会计大厅里看看，听听群众对他的呼声反映，他们会告诉你的真实情况。而我的情况来源，除去群众的反映之外，还要亲自去看，去交，可是他…”

但是陈子蒙摇头，怎么也听不下去，他问：“不会吧，你听着，我说的是时间和人人，如果陆鸣是个女人，或者是个女孩儿，你会怎么看待？或者说你怎么评价她的功过？”几句话把李纯说愣了，她问你在说什么？让我怎么去理解，我写的那个业务尖子复件是真实的，没有点滴可改变的地方。陈子蒙向她摇头，你现在要回答的什么是男？什么是女？李纯问这有什么关系？除去性别之外都一样，再说都是会计工作，各管一摊儿，没什么两样，好和坏，慢和快，人们都看的见也摸的着，想撒谎都找不到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