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波想的是这个蛋糕怎么个切法？在海南就和胜利探讨过。他的意思是别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出主意，打了半天也打不到点儿上，不如让张科长出个点子。田红边想边嘻嘻地笑，越想越觉得有趣，扭头把红唇贴向张胜利耳边，他赞美张胜利这个名子：“张科长，你可永远是胜利者！无论在哪儿和在任何时候都得叫你胜利。你说谁能叫你什么？我不会说错吧！胜利先生，你能谈谈你的想法吗？”张胜利摇头，说他是敲锣打鼓的，真正拿大主意的人是王总，在坐的几个人的效益，得由王总来决定。王者仁低着头认真思索，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敲着桌边，片刻后抬起头问：“这笔贷款最终落在哪家银行？”张胜利说，如果是股份制银行，就像在海南研究过的行处，也许会顺理成章的运做下去。王者仁听后不说话，他相信地点头，但即刻又摇头。他知道这些股份制银行能抓到他们这样的大公司，那可是烧香拜佛求知不得的，总行的行长都得下来接待。但是他不能不考虑风险，存进去资金会不会挪用丢失？再说许高公司同安胜支行是老交情，他跟年轻的科长陆鸣打过几次交道，既诚恳又有魄力，不能跟人家背心弃意。
但是田红急了，她不明白，批评王总，你们这些当大头的，为什么出尔反尔？她说，我已经把贷款资料拿回来了。但是王者仁说：“拿材料，不等于拿回我的心，这是国家经营的、手屈一指的大银行，永远不会倒闭！”他的话激动而肯切，不容得田红反驳。
见大局已定，杨波高兴地站起来：“我首先保证资金来源没问题，如果去光大银行……”
可是张胜利对王者仁的决定感到几分困惑：“杨总监的话是我们在海南研究的最后结果，如果去光大，我们的切换利润迎刃而解，杨总，只要把25个亿的款存到光大银行……”
“存款到期后能取的出来吗？”田红急问，“光大是要拿25亿的存款做质押的！这样的教训在光大银行是屡见不鲜的！当然不是真正的质押，而是只要贷款还不上，你的存款就不能取，这是铁定的。我们是大公司，也会照方抓药。”
这时的杨波不说话，两眼看着前边的电视机，而现在的电视屏幕是关着的，他在思索款的去向。他是财务总监，对各种款项要负全部责任。这25亿的款放在安胜支行营业部和存在光大银行表面上看没什么两样。可是在光大就会有实质的差别，而且是暗藏的，你我都不知道的。他担心万一到期取不出来，怎么向老总交代？可又想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切的那块费用从何而出？张胜利看着大家脸上的疑难点点头道：“有个问题我们始终没说清楚，我们的利益是走在存款之时，也就是说，当把25亿的款存到银行时，在坐的每个人至少要拿到250万元，这是按一个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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