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娇的双手被他牢牢压着,整个人都笼罩在陌生男人冷冽而危险的气息之中,心头的恐惧密密麻麻的攀爬而上,不顾一切的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我已经定过亲了!你这是强夺人妻,是犯律的!”
此话一出,秦萧倒是顿了一顿,视线在姜千娇如花似玉的脸庞打了个转儿,淡淡的轻笑一声。
“哦?那你的未来夫君是谁啊?”
“他,他叫柳云霄。”
姜千娇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冷静,让它听起来没有那么颤抖。
“这是我祖父生前亲自给我定的亲事,你若是不信,我家里有文书和信物为证,拿来给你一看便知。”
秦萧一时并未说话,他就那样目光深沉的俯视着怀中的娇美女子,许久,才轻轻勾起了唇角。
“不必看了,我相信你。”
姜千娇刚稍微松了口气,却又听到秦萧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这柳云霄你是嫁不成了。”
嫁不成?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姜千娇的心中顿时又是一跳,娇艳欲滴的红唇都因害怕而有些失了血色,微微泛着白。
秦萧暗眯起一双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你别误会,我说你嫁不成柳云霄,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
他俯身凑了过来,在姜千娇小巧秀丽的耳廊旁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柳云霄,他已经死了。”
死了?
姜千娇错愕的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萧。
“他不是在江北流放吗?你怎么会见过他?”
秦萧松开了她的双手,挺直了身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你难道不知,宁王殿下的封地,就在江北吗?”
对啊,秦萧是宁王的义子,自然是在江北生活多年,见过柳云霄,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他也没必要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
姜千娇一时觉得自己心情有些复杂。
她跟柳云霄其实也只有幼年的那一面之缘,并无什么青梅竹马的情感纠葛,几乎与陌生人无异。
可到底是自己挂名了许多年的未来夫婿,想起模糊记忆里小少年那温和的笑意,乍一听到他死了,她还是有些难过的。
“柳公子他他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秦萧的口气云淡风轻,似是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染了风寒,无钱医治,死在了街边陋巷,连副棺木都没有,就那么一张草席卷着,埋在了乱葬岗上。”
竟是,死的这么凄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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