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玫瑰妹妹,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可是定的有规矩的。你这舞未跳完那我只好按规矩来了。”沙荆棘拂拂衣袖趴在栏杆上盈盈一笑。
“你”沙玫瑰正气急要与她争论一番,却在听见“叩叩”两声敲击之后只“哼”了一声,便将矛头转向了僧人。
“你!笨阿木!都怪你!还不赶紧滚下去!都怨你!快滚!”沙玫瑰指着弹琴的僧人大骂。
僧人抱琴起身冲正在气头上的人儿点点头飘至二楼回廊之上,看也没看沙荆棘一眼便进了房间。
“哎呀呀,今日荆棘真是让诸位英雄好汉笑话啊。这舞新编的想着给各位看点新鲜的没成想还是火候不足,诸位见笑见笑!既是如此,为了补偿各位,今晚依着往生宅的规矩,玫瑰妹妹把面纱摘了吧。”故意顿上一顿,看在座的并无明确态度,又接着道:“还有,今晚玫瑰妹妹要将自己献出去了,各位,价高者得!”
沙玫瑰此时倒表现得坦然了许多,摘下面纱微笑着向各厅行了礼。这一笑当真是桃面含春,一双剪水秋瞳脉脉含情,细细杨柳腰一掌便可盈盈在握,身上的红衣衬得她似一个玉瓷般的人儿一样。
“掌柜的,价高者得是什么意思呢?比试什么呢?”朱雀厅正对着方台子的方向站起一位中年胖汉,着一身苍黄绸缎衣服,脸上泛着微红的油光。
“既是如夫人相问,荆棘便要啰嗦些了。价高者得,意如其字,得者可有一晚所属权,至于做什么吗?就看得主的意思了。玫瑰妹妹虽有些花拳绣腿的功夫,那不过是为了逢迎有此喜好的客人而已。得主尽可放心,妹妹并无伤人能力。”
“如此解释,我就明白了,有劳!”如夫人抱拳坐下,这小娘子花容月貌,况是在这大漠之中,已属上等姿色,非我莫属!
如夫人,三十五六岁,体态臃肿,来自商阳陵属江南世家,看体态便可分辨他与那天中驿山东鲁家气质不同。因习得一套极阴毒的功法再加上此人极为好色且男女通吃。相传如夫人这一称谓是他极喜爱的一个男倌对其的爱称,他本人也十分中意,一传十十传百,使得江湖人尽皆知。
“如夫人出手谁还抢得过啊?”
“价高者得,嘻嘻,那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
“快出价!出价!”
议论声越来越高,有人摇头叹息、有人诡异发笑、更有甚者神色猥琐仿若美人已在怀。
“竞价开始!”是抚琴的僧人!不知何时站到了二楼回廊里。这少年和尚头皮光洁鲜亮,一身过于宽松肥大的僧袍挂在身上,面容隐忍安静,脸庞略瘦白净无须。是个生面孔!
当真有趣!这两女子加一个和尚,往生宅果然与关内风气不同!真是不虚此行啊!鲁琛饮下一口酒,嘴角挂着看戏的微笑。
看着院内一众跃跃欲试的嘴脸,沙荆棘突然觉得无趣极了,嘲弄的笑笑转身回房了。这人心各异,贪念却是一模一样。
“阿木,你也回去吧,阿武知道怎么做。”屋内传出一声清冽,她也不忍让一个出家人这般难堪。
阿木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这肮脏让人生厌。若不是这里山高路远无人扰自己又身负使命,他怕是早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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