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聚首就没有离别,没有真情就没有痛苦。太和喝下了李德裕精心为她准备的蒙山石花,却一命呼呜,这让李德裕痛不欲生,刚要彻查,凶手却自报家门,而且还是他认识的人,太和的亲姐姐,永安公主,更可气的是,永安指责李德裕,那毒茶本是为他准备的,为什么她姐姐死了,他却没死。永安害李德裕的理由更奇葩,灭完佛,自会唇亡齿寒,下一步就该灭道了,只有杀了李德裕,才能一劳永逸。李德裕没有杀永安,而是放走了她,只想让她生不如死,永远活在愧疚的边缘。两个忠贞的侍女也服毒自杀,只为下去陪伴自己的公主,徒留李德裕独度余生
后史记载,会昌五年,武宗下诏规定,西京留4寺,每寺留僧10人,东京留2寺,其余节度观察使所治州34处可以留1寺,留僧照西京例,其他节度使所在州不得留寺,并派御史4人巡行天下,督促实行,共废寺朝廷赐名号的僧居4600余所,僧尼还俗260500人,释放奴婢15万人,被寺院奴役的良人50余万,没收良田数千万顷,凡被释放的奴婢,每人分给田百亩,编入国家户籍,并将没收的土地分给农民。
会昌末年,全国的纳税户比宪宗“元和中兴”时增加了两倍多,比穆宗时期增加了三分之一,是安史之乱以后国家最盛时期。可见,这次灭佛运动是成功的。
但是,武宗死后,宣宗即位,宣宗崇信佛教,下令恢复武宗时被废的佛寺,并杀死道士赵归真等,在此之后,佛教势力又兴盛起来。会昌六年初,唐宣宗素来厌恶李德裕,亲政次日,便免去李德裕的宰相之职,将他外放为荆南节度使,加授检校司徒,同平章事。九月,又被免去同平章事职衔。大中元年,也即847年,李德裕被贬为潮州司马,后又贬为崔州司马。大中二年,李德裕从洛阳由水路南行,赶赴潮州,可刚到达朝阳,又被贬崖州司马参军。这一下就是五贬。大中三年十二月,也即850年1月,李德裕在崖州病逝,终年六十三岁。懿宗年间,追复官爵,加赠左仆射。李德裕逝后,历朝历代都对他评价甚高。李商隐在为会昌一品集作序时将其誉为“万古良相”。近代梁启超甚至将他与管仲、商鞅、诸葛亮、王安石、张居正并列,称他为中国六大政治家之一。
天旋地转,日星斗移,太和,不,元旦在眩晕中渐渐醒来,她第一眼看到的这个房间,令她迷惑不已,我是太和还是元旦?这里是哪里?正思虑间,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攥紧,且越攥越紧,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知道自己是谁了,也知道你是谁了,太和,今生还能够遇见你,能了我伴你余生的夙愿,真是太好了。从今天起,我绝对不能再让你从我身边消失,也绝对不能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元旦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李德裕,不,旻昊的脸深情地靠过来,一股熟男的气息扑面压过来,元旦感到那重重的安适忽然听到两声不大不小,不紧不慢的咳嗽声:
“咳嗨,咳嗨。”这屋里还有别人?两个人立刻如被抓的小贼样,猛然推开对方,坐了起来,床边,坐着一个女孩,芙蓉,不,永安又年轻了几十岁的永安,正笑盈盈地望着两人,
“回来了,我刚等了你们大半夜呢。”旻昊看见她就爆了,但他没有冲到永安的面前去,而是猛地将元旦拉到怀里抱紧,另一只手与元旦十指相扣,用尽全力地夹紧,再夹紧,才说:
“你,还有脸来!”一时,元旦痛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但她忍住了,她噙满爱意地看看旻昊,又平静地望向芙蓉打招呼:
“芙蓉,不,还是叫你九妹吧。”芙蓉看了一眼盛怒的旻昊,见他无意再搭理自己,就自己找台阶下,说,
“那就由我来说吧,我还是叫五姐吧,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的魂魄去后,司徒,我还是叫旻昊吧,我们理论了一番,那壶毒茶我本就是为他准备的,却被你误喝了替他而死,旻昊恨我入骨,我又怎能原谅自己,你毕竟是因我而死,跟这件事比,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我死不足惜,只想找个地方,在悔恨中度此余生,如果,日日为你祷告,真能保你早登极乐之途,我将旷日只做此事,但身为道教中人,我还是不相信这些事的。后来,我躲入深山,潜心研究丹药,不再过问世事。不想某日,我误服自己所做丹药过量,生命危在旦夕,一位高人路过救了我,授我往生之术,我竟然就此拥有了不死之身,还得以返还青春。我下山挖出五姐你的尸身,想救你还魂,却终因自己道行尚浅,苦乏无术。只好又待时日,等你俩投胎入世,再来还这孽债。我还是想对旻昊说,当日之事,全怪我执念偏颇,才落此悲剧,想来这一千一百七十四年,足够我把这件事想明白,生死之事,无以言报,剩下的日子里,两位有什么要求,我定当全力满足,不知旻昊,可否容我如此报还?”
元旦看了看旻昊,后者只是更紧地搂抱住她,并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怀里,元旦见此情形,抚弄着他软软的头发,对芙蓉说:
“我以后还是叫你九妹吧,终归是一家人,枉你又已在世间走过了千年有余,这件事早应该放下了吧,我与旻昊错过千年,今生还能得你指点迷津,告知我们前世,竟有如此一段真情,现在还能厮守在一起,还有好多时日可以一起挥霍,一起做好多事,那,剩下的就只有幸福了,九妹,我们怎么会怪你,只有感谢你的份呢。”旻昊这时已抬起头,搂过元旦的脖子,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响响地吻了一下,才对芙蓉说:
“我遇到了一个多好的女人啊,既然她都不肯怪你半分,我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可矫情的,不要再提上辈子的事了,今生,我只想和这个女人共度余生,做尽一切浪漫之事,妹妹,我们走吧。”元旦嗲怪地笑道:
“脸皮好厚,又浑说,我可是比你大几岁呢。”旻昊一本正经地说:
“从今后,你只能比我小,做我妹妹了,我将把千年前没能叫了的妹妹,不能叫的妹妹全部叫完,那时,在你床边发的誓,现在开始,都兑现!”元旦的脸上有众般的情意显现,但,她只是低低回了一句,
“好吧。”芙蓉笑道:
“羡慕,祝福的话,我都省了,去吧,以后遇到什么难事,不用你们费神,我会不请自到,为你们解决的。”元旦笑:
“不用这样的,真的,九妹。”芙蓉又笑:
“也不全是为了你们,我这不死之身,对我也是一种折磨,过了千年没有任何衰老迹象,爱的人,恨的人,亲人,朋友,敌人,一茬一茬地都去了,徒留我独自享受人生。人世孤独无趣,看尽千帆也想回去了,曾经那高人啥都教了,就是没教我如何死去,一直以为这是上天最严厉的惩罚了吧。不想前几日帮了你们一回,使你们俩走到了一起,我就老了一些,才搞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多帮你们几回,让你们俩越来越亲密,幸福,我才能正常地老去,所以,我恳求你们,多给我创造些机会吧,哈哈。”旻昊和元旦相视而笑,元旦说:
“那好吧,只是,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我想赶着去见见这一世的杏雪和梅风。”芙蓉笑:
“必须的,两人先闭上眼睛。”旻昊立刻扑到了元旦的怀里,顺势抱住了她,想了想,又赶紧搂住了她的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样地喊了一句:
“稍等。”元旦好奇地望着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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