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言,真真是灵异看多了,于幼微这个蹩脚导演竟然想出一个高大版的绿翘,意想给陈韪造成视觉上的冲击力和心理上的压力,而成功地击溃对方最后的防线,令其说出杀人的动机和事实。终是亦得其反,倒惹得当事人哈哈大笑,事实马上要说出来了,却好像不是大家想象中的。“这回我要让你死个明白!”陈韪说。于幼微笑:
“我很想死个明白,那就麻烦你告知吧。”那陈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
“哼哼,想必你已经不记得几个月前的那次宴会了,在韦拾遗,我家主子的家里,你本来没去的,怪那李瑞峰,喝多了酒,坚持去咸宜观把你请了来。席间,你去茅厕,不想误闯了我家主人的内室,里面的人怒斥了你,并赶你出来,你回到席上,不快的说:
怎么会有这么不通情理的人,我明明只是走错了嘛,而且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人家家里衣衫不整,无趣得紧。你说这话时,就没有注意,席上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吗?”于幼微见陈韪一脸奸笑地等着自己回答,心想,那内室之人想来席上人是都认识的,只有鱼玄机自己不认识。她权当默认,等着陈韪的下文。那厮一定认为自己的话惊到了于幼微,愈发的一惊一乍起来:
“也是该你倒霉,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要知道那个人当时在座的都遇到过,但大家都装作没看见一样,偏偏你这身份,还做此评论,惹恼了那位,你死几次都不为过,说到这,我想你己经猜出那人是谁了吧?”看陈韪越来越得意的嘴脸,于幼微想,那人一定是个地位很高的人,看来,他与韦保衡是那种关系,自己之前猜对了,那韦保衡还真是个丁丁。她故作吃惊不语,接着等待那厮的下文,偏那陈韪不讲了,故意拖延:
“你实在是不该说那话的,你想想,当时座上的那几个人,谁想告诉你什么了吗?哼哼,他们怕的都要尿裤子了呢。”看于幼微正经地迫切起来,他才东张西望了一下,上前来,用只有于幼微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那可是手握生杀大权之人,当今的圣上。”听此言,于幼微彻底的想明白了,为什么昌宁公主去后,朝野疯传那韦保衡与刘淑妃有染,圣上不仅没有降罪于他,反而多年来,他仍在朝中占据显要位置,甚至拥有那个常伴皇帝两侧的“拾遗”之职。鱼玄机所说的几句话,放在别人身上,当属再平常不过的评论了,但是在当下这个一人之天下的朝代,自是“犯上谋逆”的死罪。就是鱼玄机不出“杖杀绿翘”之案,也会被按了别等罪名处死的。陈韪那厮就等着鱼玄机的崩溃,却等来了于幼微的微笑,
“谢谢先生的好言相告,看来我是必死无疑了,只是在死之前,我实是有一事不明,可否告知?”陈韪不以为然地说:
“但问无妨。”
“我那绿翘妹妹虽未给你做什么大事,终是怀上了你的亲骨肉,你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要致她于死地呢?还有那个孩子,总归是你亲生的吧,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伤心呢,就那么一个药丸,就剥夺了她们在这个世界上生的权利,你真的不怕报应吗?”听此言,初始陈韪怒目而视,随后哈哈大笑:
“她算个什么?有兴致陪她玩玩,是她的福分,玩过了她就应该知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给我弄个孩子来,难道还算我陈家的后代不成?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我怎么能要那个种儿,还不让外人笑掉大牙,我送她们走,也算对得起她们娘俩了,与其这么卑微地活着,还不如早死早托生,来生生在一个富贵家,官宦位”陈韪的话越说越混蛋,让院子里的小姑娘们气得都要上去打他了,只有于幼微还在等着,等着再加把火,让他接着说下去。这时,又起风了,风大的让所有的人都举起衣袖来掩面,挡眼睛,却,很快又小了,那陈韪说:
“不跟你们在这废话了,鱼玄机,”
“叫我鱼又玄。”
“管你叫什么,反正这次你是死罪难逃了,就在这观里慢慢等死吧,哈哈哈。”他笑着转身要走,这次,大家都看见了,得感谢于幼微的那些散落在草丛里的灯笼,而且,天也快亮了,在观门的位置,清楚地显现出,一个白衣女子背身而立,于幼微第一反应赶紧看身后,发现小青好端端地站着,哦,不是小青,那是?是了,她在小青的眼中看到了满盈欲滴的泪水,那白衣女子,是真正的绿翘。陈韪开始往后退,他,一定也认出了,那就是绿翘。那女子回身,面色娇媚,盈盈露齿而笑:
“韪郎,你来是找我吗?”陈韪惊恐地大叫:
“你们,又是你们弄出来的吧!绿翘,这回,真的是你?”那女人娇笑:
“不是我是谁?韪郎,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故意气我的,是吗?你一定不是那么想的,对吧?”陈韪已经动不了了,像被定在了原地:
“对,对,对,我刚才是说给他们听的”那女子说:
“是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怎么会瞧不起他。”
“我喜欢他,喜欢他,我会疼他,他,他是我们陈家的根儿”那女子忽然惊喜地大叫,同时把手伸向胸前,就那么一划,肚子就被划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她就那么顺手一掏,就掏出一个更加血淋淋的肉团来,捧在手中,就冲了过来,边冲还边喊着:
“韪郎,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他多像你,多漂亮啊”陈韪此时一定吓得魂魄出窍了,大喊着:
“你,你别过来,别,啊”他仰面喷出一口血,就如一袋粮食一样晃悠悠地倒下了。在场的人也都被吓傻了,动不得地方,一颗心到了嗓子眼儿,偏那血淋淋的女人在陈韪倒下的瞬间,已经快冲到他的面前了,忽然如一阵风一样消失了,证明她存在过的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所有人都能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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