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发迹的陆一鸣,踏上周庄村口,寻找周庄的书记,妈妈的父亲,自己的姥爷,可物是人非,黑老头已不在。
陆一鸣走向石台,就像前世记忆中一样,询问石台上晒太阳的老太太。
“请问~村支书周仁义家在那?”
“啊~?”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陆一鸣,本着村里人爱打听的传统,反问道:“你是仁义什么人?”
“我是他外孙。”
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张开的嘴里,只有孤零零的一颗牙齿。
此时不知,郭老师,是否在切藕,那藕片是否能塞住老太太的牙。
让陆一鸣看着,好生尴尬,恨不得找根绳子,系在老人孤零零的牙上,然后另一头系在窜天猴烟花上,直接将它放飞。
“哦~我知道了”苦等中,老人终于说话。“你是梅芳的儿子,那个野小子陆奋斗是你爸,你是来找你姥爷的,对吧?”
听着村里老太太追问,陆一鸣有些后悔,还不如问井台上,那个摇辘轳的女人。
“周家媳妇,别挑水了,你外甥来啦,还不赶紧带家去。”
井台上的女人,一个激灵,险些打翻水桶。她挑着眉,看向石台上的老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向陆一鸣。
女人叫孙珊,周义仁的儿媳,虽然没上过几天学,但却是聪明人。家里大姑子,早年跟知青跑路,她是知道。
但全家上下,没人敢提大姑子周梅芳的事,因为公公周义仁的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
犯了难,自己就是个儿媳妇,又不姓周,自己男人对他爸,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自己要是把这孩子带回家,搞不好自己就要回娘家。
麻利将扁担钩挂好,腰一用力,肩膀一抬,挑起水,迈开步子,装作没听见。
“周家媳妇~走啥~你咋这样啊?”
听着石台上老太太喊话,那挑水的女人,越走越快。
“王叔~在车里等我~”
说话的陆一鸣,甩开腿,追向挑水的女人。
那女儿迈着步子,越走越快,摇晃的桶里水花四溅,女人沿着石板路,崎岖而上,水花洒一路,后面陆一鸣追一路。
“舅妈~你等等我~舅妈~你等等我~”
睡回笼觉的懒汉,从被窝里探头念叨,“这是谁家外甥,这么早就串门。”
大龄寡妇,孤独坐床头,转身望窗外,心里念着。‘呦~呦~呦~,谁家的少年郎,这嗓音~底气很足,不会还是个童娃身吧?’
村里巡逻的大黄狗,寻着声音一路追逐,还有从村口一路追来的孩子们。
女人挑着水在前面跑,陆一鸣在后面追,大黄狗巡着一路叫,孩子们边跑边喊着:“锄禾日当如、地雷~~~。”
女人挑着扁担,洒着水花,终于跑到村最高处的院子。
她进院转身,哐当一声,扁担脱肩,最后的水洒一地,孙珊毫不理会,坚决关上院门。
院子门口的空场上,有一个石磨,秋天磨些谷子,但平日总有些老头晒太阳、下棋。
村里有个不成文的约定,老太太晒太阳,都在村口的石台上,老头晒太阳都在村支书家门口的石磨旁。
两个老头,一黑一白,正在石磨上~下象棋,杀得难解难分。
“支书~刚有人追你儿媳妇。”
被叫支书的黑老头,正是陆一鸣的姥爷~周仁义,他拿着手里的红車,眉头紧皱的不知如何是好。抬抬手,让旁人住嘴,不要打扰他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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