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佟羡之与魏求道在医仙草庐处等了八九日,终于等到何庸归来。佟羡之以弟子之礼相见,并将苗威苗猛之事原本道来。何庸听完痛心疾首,自认是己之过,佟羡之出言宽慰,方才好转。佟羡之又提及《银瞒谱》一事,何庸将自己所知道的毫无保留一并道来,事了后,三人收拾一番,共同前往李口山庄。
佟羡之向护院家丁表明身份,家丁忙进院通传,不消片刻,一大群人从院内快步赶来,只见一容貌颇为威严庄重,身着华丽姜黄色锦袍的中年男子为首,身后徐康飞、李骐扶着贾子英,旁边三四个机灵家丁相随。
佟羡之只需一眼,便猜出这中年男子必是李骐之父李庄主。见众人相近,不等李庄主等人开口,忙走向前去,恭敬施了一礼,道:“晚辈佟羡之,见过李庄主。”
旁边魏求道也不落于后,施礼道:“魏求道拜见李庄主。”
那李庄主听闻医仙到来,亲自赶来迎接,不曾想还未来得及问候一二,就见两个小辈先向自己以礼相见,一时有些许手足无措,只不过好歹身为偌大山庄之主,顷刻间就回过神来,和蔼笑道:“好,小道长灵气逼人,魏少侠一表人才,二位端的是人中龙凤,强我那犬子远矣。”
魏求道、佟羡之听此夸赞,不敢托大,齐声回道:“李庄主谬赞了,李骐兄弟豪气干云,实乃我辈之楷模。”
李庄主听闻二人如此推崇李骐,不禁轻抚颔下长须,微微一笑,这才让过二人,面向医仙,一撩长袍下摆,欲以大礼参拜。
何庸一见李庄主竟施大礼,赶忙伸手托起,出言阻止道:“李庄主万不可如此,汝子李骐与老朽之徒兄弟相称,你我自该摒弃年岁之见,平辈相交才是。更何况我师徒二人借贵宝地避世,今又蒙庄主亲自相迎,再施大礼,岂不显得老朽不识抬举了。”
李庄主听得何庸一番话后,已知自己行为不妥,只得抱拳道:“李培风见过医仙,医仙丹心圣手,数十年来救死扶伤,天下何人不倾佩?李某若不亲自相迎,才真是罪该万死。”
何庸道:“李庄主言重了。”
这时,徐康飞、李骐、贾子英三人走上前来,一齐跪在地上,恭敬道:“我等见过何医仙,素闻医仙大名,今日得见,虽死无憾。”
何庸一一托起三人,开心道:“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能与诸位年少英杰相识,亦是老朽之福。”
李培风见众人都已剪拂了,侧身一让,抬起右臂道:“诸位远道而来,已备好茶水,还请移步庄内。”
几人跟着李培风走进山庄正厅,依次坐好,左右有婢女奉上茶水,李培风道:“苗威苗猛之事已听犬子讲过,还请医仙不嫌寒舍简陋,在此小住几日,我已广下追杀令,待二贼伏诛,再走不迟。”
何庸放下手中茶杯,苦笑道:“师门不幸,有劳李庄主破费了。”
李骐在侧答道:“医仙此话却是见外了,我父子二人虽是乡野之人,但也心系民间疾苦,医仙善举感天动地,能为医仙解忧,又能铲除恶贼,扬我正义,何乐而不为之?”
何庸笑道:“倒是老朽失言了。”
徐康飞道:“医仙劳累半日,本不该打扰清修,实在是舍弟前日中苗威一毒掌,虽已得魏兄医治,但病情既不恶化,却也不再好转,不知为何,还请医仙施展回春妙手。”
魏求道眉头紧皱,难以置信,道:“竟有此事?本来依魏某之见,子英数日之内便可完好如初,莫非苗威毒功又得大进?”
何庸道:“切莫心急,容老朽一看。贾少侠,请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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