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赌红了眼,那就把底牌都亮出来,夏季正值工程高峰期,堆场的库存渣土并不多,很多都是给各项工程预留的。
他原本想赚点小钱,给自己解解闷,给小年轻一个教训,现在看到有点骑虎难下,太阳偏西,留个他的时间不多了。
牌打到这个程度,就要梭哈了,工程存留的渣土都要压上,他跟手下说:“去把堆场的渣土都运来。”
有个机灵的认为不该继续,劝道说:“斌哥,库存都在这了,剩下是预定垫路基用的,明天就要,是不是跟锐哥说一声……”
“听我的,去拉,有事我兜着!”钱斌咆哮着,竟然有人对自己的命令质疑,使他很恼火。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堆满这菜窖,渣土当存放在仓库,赢了赌局通吃。
倒计时餐厅学生们听说赌局飙升到一百万,比吃到美食更加激动,仿佛自己身处于局中。
有陆良洲的直播,食客们得到消息便捷许多,有人说:“哈哈,防空洞,太有意思了,那地方最多能挖个菜窖,防空洞是什么,你们老板有概念吗?”
李旭摇摇手指,他们不懂,当年白妈收购千吨废钢废铁,连仓库都不用,背后的秘密他们琢磨不到的。
“那就打个赌”李旭懒得磨嘴皮,“我赌老板赢,你们有跟的就下注。”
秦源在餐厅穿梭,叶明捅了捅他,不怕老板把高利贷的钱都要输光了关店吗?
他指了指要糊锅的炒饭,想起消失的泔水,自信道:“好好做饭吧,你不懂,老板这是要大发神通了。”
百万赌局,残局难收。谢玉霜紧皱眉头,往日的美味迟迟没有下筷,她掏出手机,迅速的发个信息。
“恭喜成员获得220吨垃圾,贡献度累计398吨,已超越原13名机械鼠奎艾的307吨,成为排行榜第13名。”
一箱箱稻米摞到街边,摆放半条街,巍峨壮观,张大爷才晓得什么叫财大气粗。钱斌想不通,一个小院内,能聚集几十吨大米,他怀疑稻米更换成普通大米。
“大米有问题,不可能都是同一品种。”钱斌质疑道,没有刚才的自信。
罗子诚耸耸肩说:“大米暂时归你,你可以随时检查,如果不一样,可以算我输。”
手下人员,从超市购买电饭锅,他随机挑选一袋,细致检查,外观色泽大小均一致,亲自用电饭锅煮,不一会蒸汽飘出,香气扑鼻。
钱斌不顾烫热,用手抓起一团,哈口气就嚼起,味道都一样香甜糯软。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吃的大米,应该是稀有品质,却能供应到大路货,菜窖是个迷,大米也是个迷。
大米量级跟渣土不逞多让,打眼了。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运进成吨大米,过江龙无疑了,不过不知是哪路神仙。
罗子诚五个多小时站在菜窖旁没动,在众人眼皮底下玩魔术,竟然没有触发保密条例,他渐渐摸透底线。
“主播,这仓库有古怪,你哥们是魔术师吗?”
陆良洲为了满足大家的猜测,不顾稻米大海,跳进仓库,四米多高的房顶上稻米如瀑布泻下,手机还没调整好角度,被米海浪冲垮,人和机器东倒西歪。
这一波礼物刷爆,见证魔术师的诞生。
夕阳落下,一阵风刮过,冷汗直流的钱斌不禁打个寒颤,又来几车都没有声响,菜窖有玄机。他疑神疑鬼,怂恿手下跳下去查看,被罗子诚拦住,得意道:“这跟说的不一样,本来院内都不想让你们进来,这是防空洞,跳下去就会摔死,死人谁负责?”
说完眸子充满戏谑盯着钱斌。
这小子在指鹿为马,那底气和自信从何而来,几百吨都没个声响,仿佛在大海中泼进一桶水,无声无息,手下们都累坏了,远远的躲开不想下去。
他不能输,肾上腺素飙升想往里跳,在人群中观察多时的钱锐不得不出面,将他一把拦住。
“兄弟,我这喝酒都没事,你没喝酒怎么就上头了呢,迷魂阵看不懂就说,不丢人,钱有的是,没了再赚,人跳下去,我相信肯定没了。”
那几车预定修路的渣土被调运,他就到了。钱锐眯缝着眼,闪烁精光,他观察到青年的双臂会随着渣土倒入而轻微晃动,背后的双手,手指微动,菜窖有机关。
钱锐一直盯着他手腕看,能猜到双手有玄机,洞察力也可怕。
“有些时候不信邪不行。”钱锐拱拱手说:“罗老板,无中生有这招太绝,我们兄弟认了,钱和大米留下,咱们撤。”
“哥。”钱斌不干,一百万和大米都是心血,不能放弃,他悄悄做了个抹脖子手势。
钱锐使个眼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有个老相识藏在人群中,不怒自威的监视两人。
“晦气,有条子。”钱斌暂时要咽下这口气。
“走。”钱锐算是一方枭雄,拿得起放得下,“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魔术在特定范围永远是秘密,警惕性低时,就一文不值。罗子诚,这条小白龙的名字他记住了,能不能逃出他的手心就看造化。
让混出名堂的钱锐钱斌兄弟认栽,还是大学生,这种殊荣是独一份。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有群众早就将装车的米袋卸下,不给他们带东西逃跑的机会。
“赢了,老铁们,我们三哥是无敌的,把你们赌输的礼物刷出来,再多我也不嫌弃。”陆良洲反应很快,钱锐钱斌哥俩没走远就振臂高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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