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冉便是那个跟随麴义转战多地,屡屡建功步步升迁,最后叙功当升为校尉以独领一军,却声称不愿别属,甘心在麴义麾下当个别部司马的部将。
在界桥之南,他随同麴义一同逆战敌骑。
在鲍丘水畔,他奉命袭扰敌侧,追亡逐北。
在易京城下,他更是亲率精骑为大军殿后。
这些年来,隗冉与麴义的友情日笃,更受麴义信重统领麾下骑兵。虽然,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始终被掩盖在了麴义的光芒之下而声名不显,但颜良等人都知道他的过人之处。
在麴义被召入邺城诛杀之后,传令官前来收捕诸麴,诸麴及一部分将士直接逃亡。但隗冉并不相信麴义会死,带了他所部人马据营自守。
袁绍派来的人尝试攻击了几次,都被隗冉轻松击退。直到颜良等人带着兵前来,亲自劝说隗冉,又宣布了袁绍的赦书,方才令隗冉等众归降。
当时,隗冉在确认了麴义的死讯后,本无意于再为袁绍卖力,想要突围而去。他所带领的部属均是麴义麾下的精骑,要突围本也不难,但他因着一事而心有挂碍不得成行。
那是因为麴义死后,军中其余麴氏族人自觉不免被牵累,纷纷逃亡离去,但麴义却有一幼子,只得五六岁,匆忙中并不曾被麴氏族人带走,便被隗冉藏入了自己营中。
他深知袁绍既然对麴义下手,那些逃亡的麴氏族人多半也难以幸免,便想为麴义留下一丝血脉,故而不敢擅自行事。
因着麴义生前与颜良的关系不错,故而隗冉提出了以保全麴义幼子作为条件而率部投降。颜良本就不涉此事,心中更知麴义乃是冤死居多,也顾惜旧情,就暗中答应了此事。
随后麴义麾下众多部众星散,大多数军将都遭贬斥,原本任别部司马的隗冉归在颜良手下做了个小小军候。
隗冉虽不太在意职务上的变化,他一心只想着照拂麴义幼子长大,也算是尽了俩人多年之谊,报了当年相救之恩。
当年麴义手中的部众虽然精锐,但麴义死后,这些军将们在河北军中的境地却很是尴尬。颜良虽然与隗冉关系也不错,但也不敢让隗冉多出风头,以免遭了旁人所忌。
但这次,颜良却在军议之中,亲自点了隗冉的将,并让其暂署骑兵司马。虽是暂署,但好歹也恢复到了当年的职务,这让近年来颇受冷遇的隗冉也有些意外与不解。
尤其是军议之后,颜良的表现更与往日迥异,居然拉着他扯了一大通旧日往事,引得隗冉心情激荡难平。
正如颜良所说,只有那头骄傲的公羊儿才被隗冉真心敬重,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将军,但在他心里,毕竟也对颜良怀有几分感激之情。
他不愿意继续往日的沉痛话题,便用艰涩的语气说道:“往日之事,冉心中惟有感谢而已。将军今日可还有什么吩咐需要冉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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