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无论是教养还是身世都无可挑剔,ernal,我无法顾及到你的全部,但是那个孩子,bliin是可以依靠的。”
“我是爱你的,亲爱的孩子。我由衷的希望你幸福。”
夫人,或者说是母亲这样抱歉又迟疑的解释过后,对面前身材初长的少年这么说道。她很生疏于和eernal交流,调整了好几次语言后才如此结论。ernal没有说话,他第一次和养母这样直白的对视,那张熟悉的面容曾经被哀伤的过往折磨得容颜憔悴,现在也不再如当初那般年轻动人。他发觉他是爱她的,哪怕这份爱掺杂同情与怨念,猜忌和欺瞒,他一直都暗自期待着这个与他共同生活的女人能重拾平静,不受过去的梦魇困扰。他们共同生活了六个年头,对话大多数时候都单调如同嚼蜡,似乎永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和语气开始一场有效的交流。
在某个苹果花初开的日子里,夫人从工作中抬头看向他,她想唤那个孩子上楼换掉被露水沾湿的衣服,但是看到glaier和养犬奔跑后自由的笑容后收回了声音,因为他在她面前从来不会笑。所以到最后幼年的孩子也没能走到二楼的房间把那朵苹果花给她,她也没有从二楼下去牵他脏兮兮的手。
夫人并没有说谎,她对eernal的爱和歉意都是真实的。伤痛和时间在她身上最后转化为一种温和平淡的气质,她看eernal的眼神很温柔,和以前出于责任和信仰的目光不同,那种由心灵诞生的感情看得见摸得到,它把毫无防备的eernal包围了。这是bliin用来欺瞒eernal眼睛的魔术,他被动摇了。
“也许您说得对。”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喉咙里蹦出这么一句话,低着头看着地上纹路复杂的地板发呆。在此之前他一直顽固的,孩子气的认为自己应该讨厌bliin,但是他开始意识到那个人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所认为的包裹着bliin的苦味尖刺散去后,那个人的喜怒哀乐,言行举止逐渐变得越来越明晰。不再是一块嶙峋建议的礁石,而是有着具体轮廓形状的,眉眼高傲的却会垂着眼睛看自己的年轻人。那个人自始至终的没有对自己表露出过恶意,注视自己的眼眸总是漆黑而安静的,仿佛永远不会主动移开。
在短暂的阙然后,ernal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就像躲避朝夕相处的夫人一样,他也从来没有去试图了解bliin。
无论是bliin还是ails,他们都比eernal要年长而成熟,三个人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永远仗着这种特殊而暗自展开较量。很长一段时间eernal都觉得他们两人关系错综复杂,他们比最要好的朋友还要熟悉对方,又像是仇人一样处处挑刺陷害,他们三个一起在基地休息的时候eernal永远是坐在中间的,两边的人互相怄气一般的争夺他的注意力,以及简单的备用食物的分享权。然后直到eernal终于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端着三明治站在两个人面前,做出了决定性发言。
“你们谁再抢我的三明治,我就不和他坐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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