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深夜,远山正在一棵十多丈高的大树顶部小憩,远飞也蹲在树梢瞌睡。远远的有些人燃着火把向这里走来。
看了看,都是些猎人,没有什么高明的功夫,也就懒得管,继续打坐。
这些人来到这棵大树下,也许是这树又粗又高,能给他们安全感,于是这些人围坐在树下,燃起了篝火,烤上了野味。
这些人一边吃喝一边大声说笑,远山起初也不在意,忽然听到“东风酒家”几字,立刻引起了警觉,注目凝神专心听他们说。
一个壮士拧下一个野猪脚,啃着猪脚说:“去年夏天涨大水,冲毁了俺家的田,全赖太守赈济,不知今年还涨不涨水。”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说道:“我那关风兄弟真是不走运,开得好好的东风酒家偏偏被太守的儿子看上了,非逼着他贱卖给自己,关风兄弟倒是硬气,就是不卖。也不知太守知不知道这事。”
一个瘦削的青年啜了一口酒叹息道:“那太守的儿子太混账,听说他找了个妓女去勾搭大掌柜张东辰,勾搭不成,就反诬告张东辰当众调戏她,现被关进了监狱,明摆着这是要强夺了。”
那位壮士嚷道:“太守是好人,定是那混帐儿子背着太守干的坏事。”
“我看未必,你家的田被毁了,太守都知道救济他儿子干了这么大的坏事,当爹的会不知道,这无论如何难以让人相信。”一个瘦削的青年反驳道。
远山听了一阵,就弄清楚了事件的原委,自己老爹与关叔合伙开了家东风酒店,位置偏僻,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就被太守的儿子惦记上了,可想而知生意是多么的红火。
不禁回想起关家烹饪野味的手艺,想着想着嘴角边就流出了口水,现出一脸的馋相。
树下方又传来那位花白胡子老汉的声音,“算了,别争了,争又有什么用?明天一早,太守的儿子就要带人去收房子了,只是,夺了房子,不知烧菜的手艺能不能留下?”
那个瘦削的青年讥讽道:“要我看,太守的儿子再蠢,也会想法子扣下烧菜的厨子,不然的话,光要那房子有什么用!”
远山很清楚在东风酒家烧菜的厨子都是自己的亲人,是关婶和关大哥、关二哥的媳妇,这不是欺男霸女是什么?远山的眼睛里又闪烁出了凶光。
心中虽然震怒,但想到上次的劫狱和自己现在已是二级弟子,并不惊慌,只是淡淡一笑,“狗官哪里都有,看来我的宝剑又要饮血了。”
拍了拍远飞,脚尖一点树枝,身子如大鸟一样向远处滑去,远飞双爪一蹬也冲向了远方。
树下的众人听到树梢的颤动声,急抬头看,只见到了一只大鸟的身影很快地融入到了高远的星空中。
远山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进了城,也不急着回家,先寻找太守府。
腾身跳到远飞的背上,远飞驮着远山张开双翼在高高的空中缓缓盘旋滑翔。远山立身于高空中,下方的城池全被收入眼底。
太中城虽是通衢闹市,但是民风淳朴,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白天忙忙碌碌,夜晚就早早关门闭户,能够在深夜还点亮着灯火的,除了大门大户、旅店客栈,就应当是当官人家了,因此,要找到太守家还是比较容易的。
下方的几处亮灯的地方都被远山记在了心里,让远飞降低高度一处一处仔细观察辨认。
官员的府第与客栈旅店、富商的院落差别很大,远山很快就找到了太守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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