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在桃月的搀扶下回了踏雪园,踏进园子的那一刻,墨瑶一个踉跄就跪在了地上,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流。
“王妃……”桃月吓得面如土色,哆嗦着摸出手帕去给她擦拭,手帕都染红了但是血却没有一点要停止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桃月泣不成声,“王妃,您坚持一下,奴婢……奴婢先扶您进去……”
桃月被这一幕吓得浑身发软,站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片血色,撑着地咬着牙才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墨瑶扶进了屋。
墨瑶倒在床上,看见手上渐渐显露出来的纹路瞳孔猛地一缩,急忙把手藏在袖子里,艰难地对桃月说道:“快出……出去……”
桃月不疑有他,只以为是她难受的紧了,赶紧给她盖好被子,说了句奴婢去请大夫就匆匆跑了出去。
等桃月走远后,墨瑶艰难地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走到门口插上了门栓,而后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痛苦地缩起身子。
手上的纹路越来越明显,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上的纹路肯定也出来了,若不是没了内丹又小产大失元气,又怎么会……
墨瑶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她感觉到腿上的筋脉一阵阵抽痛,回头看去,只见到墨色的蛇尾从裙摆下露了出来。
不可以……桃月恐怕要回来了……
墨瑶将薄唇咬得鲜血淋漓的,拼命的抑制住滚到喉间的痛呼声,纤长的手指在地面上抓出道道血痕。终于,她的蛇尾彻底露了出来,在空中挥动着,将身边的桌椅板凳统统扫歪了,桌上的杯盏滚到地上碎了一地。
“啊”随着一声尖厉的痛呼,原本倒在地上的绝色佳人已消失不见,只剩一条墨蛇趴在那儿,身后还有一对墨色的翅膀……
屋外,纷纷扬扬的白雪又悄无声息的下了起来。
桃月领着之前为墨瑶看诊过的老大夫回了踏雪园,到了门口急匆匆地就去推门,推了几下发现推不开,不由得急了,冲里面喊道:“王妃,王妃……王妃,您回答奴婢一声啊!”
屋里静悄悄的,半点声音也无,桃月急得直跺脚,“这是怎么了,门怎么从里面锁了,老大夫您先等等,我去叫人把门破了。”
桃月一路上拦了好几个家丁,但是没人肯去帮忙,无奈,桃月只好去了芷兰园。
“王爷,”桃月跪在雪地上,对着紧闭的房门狠狠地磕了几个头,“王爷,奴婢求求你去看看王妃吧!”
正在内室陪着温芷兰和萧蒙的萧凌眉头一皱,脸色黑如锅底,温芷兰拉了拉他的手,柔柔一笑,“王爷还是出去看看吧,姐姐这几日身上也不大好,想是出什么事了。”
“她能有什么事,这个女人不把王府闹得鸡犬不宁她就不舒服!”萧凌站起身,英气的脸上一片狠厉。
“妾身虽然是平妃,但终究姐姐才是嫡妃,妾身始终低了她一头,虽说妾身还有蒙儿做依靠,但正因如此,王爷也要有所顾忌才是。此番姐姐推蒙儿下河,恐怕就是因为王爷对妾身母子俩太过爱护,姐姐怕她的孩子将来失去世子之位,才……前几日姐姐失了孩儿王爷又没有去看过她,她定是不好过,此次她的丫头前来哀求王爷过去看看她,若王爷不去,姐姐将这恨记到了妾身母子头上,以后妾身和蒙儿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温芷兰说着又掉起了眼泪,萧凌心疼地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怨恨地说道:“若不是太后生前下旨不许本王废了她,她又岂能霸占着齐王妃的头衔,兰儿,如今太后的孝期还没过,你且等等,这齐王妃的头衔本王早晚给你拿回来!”
“只要能跟着王爷,什么名分兰儿都不在乎的。”温芷兰浅笑着靠进萧凌怀里,脸上的得意怎么也掩盖不了。
萧凌又安抚了她几句,才站起身出了房门。看着跪在地上额头都磕破的桃月,厌恶地皱皱眉,“那个女人又怎么了?”
“王妃……王妃回到踏雪园后吐血不止,奴婢就……就去请了大夫来,可是……可是回来之后发……发现房门从里面反锁了,奴婢怎么叫门都……都都没人回应,奴婢又打不开门……只好,只好前来求王爷,求王爷去看看吧……”
桃月抽抽搭搭地讲述着方才的事情,萧凌心中烦躁的很,心想那女人多半是自己锁了门后昏过去了,不过,大白日的锁什么门啊?呵,管她呢,她要是直接死在屋里才好呢!
“走吧。”萧凌大步流星地往踏雪园走去,桃月急忙跟上。
屋里,温芷兰透过窗纱看着走远的二人,眯了眯眼,回想起了前几日的事。
据她的丫鬟说,那一日,其实是萧蒙自己在凉亭里玩耍。不小心落水的,恰好墨瑶经过想把他拉上来,只不过照顾萧蒙的丫头婆子们怕挨罚,把事栽赃到了墨瑶头上,没想到竟因此事除掉了墨瑶肚里的孩子。今日若是墨瑶死了,她就是齐王唯一的妃子,萧蒙就是齐王唯一的子嗣,权利,富贵,都是她的!
温芷兰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她轻轻地拍着熟睡的儿子,低声说道:“墨瑶,你最好死在屋里,这样,我很快就会成为齐王妃了,儿子,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
萧凌到了踏雪园,发现确实如桃月所说的,房门被反锁了,他叫来几个家丁,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房门破开了。只不过看到屋里的一片狼藉之后,他顿时愣住了,那女人把房门反锁就是为了摔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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