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山门前,却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寻防严密,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里,巡守的弟子似乎也偷懒了。
刘友文毕竟在这五行宗生活了五年之久,里面的一切事物不说烂熟于心,但大体的地形格局还是了然于胸。
此时,天色已是渐黑,只是在这大雪的天气里,并不显得有多暗,五行宗的灯火却是早早的就亮起来,将屋檐前,瓦沟口子上悬挂的冰溜儿映得红光盈盈。
刘友文轻车熟路,小心翼翼的朝炼丹房遁去。神识笼罩之下,并未发现有人出来活动,想必五行宗的弟子,在这大冷天里,都早早的回去歇着了。
他径直来到炼丹房旁边的一间小杂屋前,踌躇片刻,便推门进去。
“谁啊?”一声慵懒的声音从杂屋内传来,刘友文一愣,却发现并非温晓的声音。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当儿,从杂屋的屏障后走出一个青衣少年,此人正是数月前,参加五行宗内门测试,修为却只达到炼气九层,不能列入外门弟子的彭军。
他一眼瞧见刘友文,眼神之中的慵懒之色顿时不见,转而惊恐,刚想疾声大呼,刘友文冷冷道:“你只要敢叫呼,我保证这将是你发出的最后声音。”
彭军惊道:“你要干什么?”
刘友文神识一扫屋内,淡淡道:“我问你答,若敢多说一句,我这掌中的五色火怕是就控制不住。”说罢,灵力一引,魂海当中的鸿蒙五行灵珠顿时扯出一股不弱的灵力,凝聚在他掌心,一团五色光芒跳跃着。
彭军早在数月前便见识了这五色火的恐怖与刘友文的狠辣,自然知道他的话不是说笑。
刘友文道:“你且问你,以前住在此处的温晓呢?”
彭军心神惊恐之下,已是不敢有丝毫隐瞒,忙道:“就在你逃出水牢那日,温晓也是被门内的弟子捉拿……”
听到些话,刘友文神色略变,他心里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此时被彭军证实,心底也不由得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人如今在何处?”
彭军不敢再多瞧刘友文一眼,只是低头小声道:“就在十天之前,刑长老已是将他处死,尸体已是抛下天罚崖。”
刘友文心神顿时有若雷击,仿佛无数道炸雷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响。而掌中的五色火也是突然剧烈的明灭闪烁起来。
彭军见刘友文脸色不对,仿佛神不守舍,心里一动,又低声道:“不过,我听闻门内弟子说,胡宗主却是将温晓的魂魄抽剥出来,封入招魂幡中,誓要让他受万日炼魂之苦,最终彻底被炼化,永世不得再入轮回。”
“那招魂幡在何人手中?”刘友文脸上此时已是覆上一层厚厚的寒霜,说话的口气也是有如寒风一般刺骨。
“据说是挂在五行宗的刑罚堂,好时时警示门内弟子,以儆效尤。”
刘友文目光渐渐恢复常态,冷冷道:“带我去刑罚堂!”
彭军面露难色,吱吱唔唔道:“这,这,我是杂役弟子,没有进刑罚堂的资格,若是冒然闯进去,犯了五行宗的门规,定要受不轻的责罚。”
刘友文厉色道:“在死亡面前,你还在乎五行宗的小小门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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