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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室里,近水、芊芠、襌山、山和尔枯坐着聊天。

“四十几天了,电视没得看,网又没得上,夜里亮一些的灯都没有,聊天又没人懂,这日子怎么过啊。”山和尔站起来,来回走动着,徒着方步。

“我们过的是神仙的日子呢,这个世上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们呢,知足吧。”近水打趣地倒了一杯茶,“你看我们提一句要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我们提出他们立马送来,茶是龙井酒是绍兴黄酒,全是当今世界上最好的。”

“别开玩笑,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别的不说,撒个尿连抽水马桶都没有,臭烘烘的,洗个澡没地方淋浴。”山和尔凑过头来问。

芊芠换了件道袍过来,转了一圈:“粗布衣穿着还是不错的,就是身材全看不出了。”啪的一个把掌说了句,又一个蚊子,这里的蚊子贼多。”

“我们到这个鬼年代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吧。”襌山懒懒地坐了起来,“山和尔说得有理,这不是人过的日子,近水,我们不开玩笑了,跟你们说正经的,你看看我们有没有可能回到现代?”

“或许能够吧,改天你问一问谢灵运朝廷所派的使臣是否姓周?”近水显得胸有成竹地转向山和尔,“权当我们到二千年前来玩一次,随便带几样东西回去都是价值百万的古董,你的房贷可以轻松解决了。”

“我的一百万元钱的房贷哟,不过,我宁愿慢慢还也不愿意留在这个无网无电视的鬼时代。回不回得去还是两说呢。”山和尔叹了口气。

“真的有希望回去?”听到这句话襌山来了精神。“对了,听你说过周廷尉飞梯蝌蚪崖的史书记载,这应当就是我们回去的唯一机会。”

“既然是唯一机会,那快帮铁匠拉风箱去吧,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呢,万一准备不周,可能真的要留在这里了。你的身份是神仙,说不定皇帝一高兴就招你做他的乘龙快胥呢。”近水打趣襌山。

“公主漂亮吗,抱得美人归,有权又有势,我还回去干什么,山和尔,你想回去你去拉风箱。”襌山一听来劲了。

“有回去的方法还不快说?我们该怎么配合。”芊芠啐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时空穿越在科学上还是个假设,我们无意中通过时空通道穿越到西晋,证明这个假设是真的,但能否回去只能听天命了,无法通过推理而预知,蝌蚪崖附近有个时光虫洞,这虫洞具体在那里,何时打开,怎么打开,我们不知道,周廷尉可能就是我们的天命贵人。”近水提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只是想,事从蝌蚪崖始,应当从蝌蚪崖终,只有帮周廷尉拓下石刻,才有可能回到现代,听天由命吧。千多年前的蝌蚪崖地势与我们了解的不一样,也许得打挂片,我们得有个功率大些的发电机与长长的铜线。”

“好,我拉风箱去了。”山和尔用力地拍了拍近水的肩膀,“练它个二千米的电线,造个三千瓦的发电机出来。把蝌蚪崖全打上挂片,到时周廷尉想怎么个拓就怎么拓,只要能回去。”

得神仙搭手帮忙,铜匠不知那来的神力,风箱一鼓一鼓的,火苗窜得高到房顶,不一会儿,一锅的铜水就化好了,滋滋作响在砂模里被铸成铜管后又拉丝成几百米的铜线。又过了几天,虽然没有车床,但铜匠却是高手中的高手,纺缍形的磁铁、圆整度不错的轴承、圆周型外壳等等加工得象模象样的,山和尔本是机修工加电工,这是老本行,经过一天的组装,一个超过千瓦功率的手摇式发电机居然被我们组装成功了,虽然电压稳定性不太好,可能顺利发出电来。铜匠看着我们围着机器兴奋得又叫又跳的样子,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刚好轮到我们在试发电机,一道电流穿体而过,全身酥麻,头发全竖了起来,惊得铜匠妈呀妈呀地乱叫,叩头大叫“神仙爷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去吧,去吧,这个是赏给你的。”芊芠拿起一块碎银。铜匠拿着银子一阵的小跑,跑出丹室。

“发电机有了,我们可以开始正式练丹了。”近水一本正经地向大家宣布道。

“切,你还真以为自个是太上老君啊,还正式练丹。”芊芠嗔怒着盯了近水一眼。

“这是什么?”近水拿出个铜匠用多余的铜水制的玩意儿在手上一晃,

“练丹神器打粉机兼抛光机。在座的那个人没吃过我近水练的丹药?最起码,大家都吃过我送的治风湿的丹酥吧。”

全国很多驴友记意犹新,近水拿过一个治爬山落下的膝痛的发明专利,治好过个驴友的膝盖,“是这么个练丹法啊,把补药打粉和水制成小圆球,再抛光冒充仙丹。”芊芠恍然大悟啐道:“你这不是骗人的把戏吗?”

“仙丹是丹,丹酥也是丹,天下真有长生不老丹吗?秦王汉武都不曾练成过,近水也练不成,至少在这方面,近水与秦王汉武比肩。”近水晃头晃脑地说:“谢灵运等待我们真的不错,我们给他们每人都做些补药报答一下,比方何长瑜很明显是五石散中毒,可以给些凉血的丹酥、谢灵运关节不灵给些治痛风的丹酥、荀雍坐立不安给些坐疮的丹酥、羊璿之肥头大耳给些减肥的丹酥。他们的家眷每家给些美容美颜的丹酥,大家兼大欢喜。”

又过了十来天,咖啡因也提练好做成提神的丹酥,提完后的白酒重蒸成清亮清亮透明的白酒,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第七十二天。谢灵运等四人集体进来问候并报喜道,迎仙使臣不日即到,晋时没有蒸白酒的技术,我们的蒸溜白酒是当时天下独一份,丹房里白酒的香气扑鼻,醺得人醉,“使臣是否姓周,官至廷尉?”近水眯着眼,故作曲指一算状,然后笑眯眯的睁眼问道。

“正如仙长所料,敢问仙长,丹药能成否?”芊芠、山和尔、襌山齐站了起来,莫测高深地笑了笑说,“天机不可泄,到时自知。”

看到我们开心的样子,谢灵运等心中有了底气,心里乐开了花,长捐一礼,齐说。“我等淋浴更衣,斋戒七天,静候佳音。”

第二天就是九九八十一天练丹开炉的大日子了,近水、芊芠、襌山、山和尔等四人屏退所有帮忙的工匠,在丹房里作了些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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