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蛋降临世间的第三年,群界当中,一个不知名的小世界中,一座并不知名的山上,一所置落在山腰上的山庄内。
“欸,这……这怎么还没好呀。可真是急死个人了啊。你们说,她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毕竟她这都进去那么久了啊,这可真是……”
一个名为凌新城的男子,于言说间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宅邸产房外面漫无目的地团团打转着。
此刻,在他那并不算宽大的额头上,滴滴晶莹剔透的汗珠,细密满布。而在他那张略显蜡黄的面庞上,则是挂满了忧愁。言说间,凌新城攥着他那掌心中满是汗水的一双手掌,接连不断地凌空轻顿着。
看得出来,他此时正因某事而很是着急。
“哥哥不必担心,那为嫂嫂接生的王婆,可是这方圆百里内资格最老、经验最为丰富的接生婆。而那位刘医师,也是这附近百里当中最好的医师。有她们两人在,我敢担保嫂嫂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的!没事的!嫂嫂她决然不会有事的!这事儿您绝对可以放一百个心!”
名为凌拓海的男子,对着眼前那打转不止、满心忧愁的哥哥凌新城,一脸恳切地出言安慰道。
哥哥新城是老家主的儿子,而弟弟拓海则是老家主在机缘巧合下收留的养子。
“嗨呀,真是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儿瞎紧张什么啊?不就是生个孩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瞧把你们俩给慌的。欸,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
说话的是一位长发过腰及臀、发色黑紫,一双名眸亦如黑曜石一般漆黑明亮的美丽女子。
“哼,亏你们还是大男子汉哩,一点儿魄力都没有。瞧瞧你们现在这样儿,啧啧啧。”
言语间,樱唇微微噘起的俏皮女子,于双臂环抱胸前之际,动起她的右脚脚尖,不断地上下轻掂起来。
关于眼下的这位长发女子,值得捎带一提的是,在她的左臂外侧,有着一个似若三叉戟模样,比起现今黑幕来还要来得更加深邃黑暗的漆黑印记。
这种黑得难以言喻的漆黑印记,是只有最为古老的魔族王室世家中,最为正统的王室血脉传承人方才会生有的代代相传,天生长于体肤之上的族印。
它代表的是绝对的正统,是身份的象征。
而这样的它,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身上,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毕竟她所在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古老魔族王室世家的传承后裔,有的就只是一些杂姓晚辈罢了。
女子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去,包括她自己本人,她只知道,肚子饿了就要吃饭!
女子的过去没人问津,人们只知道她是那位名为凌拓海的,普通人族男子的结发妻子,是他所眷恋的挚爱。
“哈?我听你这话儿,整得你好像生过似的?你咋啥都知道啊?你说没多大点事儿,它就没多大点儿事了啊?你说话这么好使的话,那还要请什么医生、接生婆啊,全部都靠你一张嘴来说好了!省心省力又省钱的!来呀,你上啊一天到晚,就属你那张嘴是最闲不住,能吃能说……爱胡闹!”
见瞧俏皮女子那般没得正经的模样,实在气不过却又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的凌拓海,也只能没好气的这么出言回呛着。
言语间,凌拓海的右侧嘴角不断地抽扯着,看得出来,他现在整个人很是不好。
见得凌拓海他那般憋气压怒的模样,俏皮女子浑然不以为然。
“嘿,你这话说的。我这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山下梅花村刘老伯家的阿花下崽儿的时候,我可就在现场!我告诉你啊唔唔你干嘛啊?唔”
还没等俏皮女子把话说完,骇然色变的凌拓海便一个如飞健步,移身奔至她的身前。随后,他二话不说地动起两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赶忙捂住了俏皮女子那两片意图再张说话的滑弹红润的樱唇。
借此,凌拓海成功的封堵住了,她那已到嘴边的将说之话。
提及一下,俏皮女子口中的阿花,是一只花斑狗的名字……
这边,就在俏皮女子两手齐动地奋力拉扯着,凌拓海他那封扣在自己口唇上的两手之际,另一边,产房内,璀璨夺目的耀眼蓝芒,猛然乍现。
霎那间,充斥着整个产房的耀眼蓝芒,透过产房墙边的膜纸窗户,映射屋外,并顺势映照在了屋外三人的面庞之上。
充斥屋宇的蓝芒,在持续了短暂的三息之后,便亦如明灯骤灭一般的消失不见。
“这……”
产房外的三人,在被蓝芒映脸的刹那间,几近同时的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
定格瞬息,三人在齐齐眸望了一眼产房之后,彼此面面相觑,并因一时无措而全然哑然。
虽然担心里面的情况,但是不明所以、手足无措,同时也是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人,惊扰到正处在关键时刻的她,产房外面,一时间心头难安的三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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