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在这!在这儿呢!谁啊?谁呀这是?谁喊我呢这是?”
蓄留着修饰精致的八字两撇胡,有着能有常人两倍长的长脖子,身材精瘦且高挑的酒楼老板,在听闻到来人叫喊后,亦如乌龟探头一般地从二楼的楼梯上探出脑袋,并于一双大眼珠子瞪得浑圆之际,一脸不悦地朝向下喊道。
“哎呦喝!王员外!王大老爷?!今个这是怎么了?您老人怎么就自己个儿,一个人儿跑过来了啊?哎哟我天呐,瞧把您老人家给累得呦。怎么,那些个狗奴才今个儿是怎么了这是?他们咋能让您受这委屈,遭这罪啊?!哎哟,我的天呐!那可真是些狗奴才啊!中看不中用欸!”
见到来人,登及便面色大变、眼冒金光的谭老板,于尖声细语地叫嚷间,面露恶心堆笑,并一溜小跑地就从二楼上跑了下来。
紧接着,摆出一副地道十足的狗奴才模样的他,屁颠屁颠地上前搀扶起了那临来的胖子。
这临来酒楼的胖子,是这座城内数一数二的商贾、首屈一指的大富豪,每年都在这家酒楼中有着数额不菲的消费。他的额度常年占有了这家酒楼近三分之一的年销售总额如此这般的大金主,由不得这老板他怠慢一二。
“来人!来人呐!赶紧的,速度地给王大老爷沏上一杯清热去火的凉茶来!哎呦呦!您瞧瞧,可把您热得呦,来来来,您请这边上坐。”
说着话呢,那精瘦的酒楼老板便将王员外给搀扶到最近的一张空桌旁,并速度麻溜地为他抽凳擦桌。
“嗨,爷我成这德行,还不是给我那个宝贝儿子闹得啊!我那小祖宗啊,不知咋的,突然就跟我嚷嚷着说是要吃那豹纹兔的肉。哎呦你说说,这冷不丁的来这一出我哪有啊!
没有我就照实说,我就跟他说没得!
呵,好家伙,他丫的根本你这不管!压根不听你这套!不管你那儿是有没有,他反正就是得要吃。
我不给他他就给我一直哭。我是好说歹劝的一顿跟他讲道理,可他就是不听!
欸,爷我这没法子啊,为了这个小祖宗,虽说明知几乎不可能,但我还是差人找遍了全城的肉铺、猎户。结果呢,果不其然的,都特么没能够找得到。
爷我也知道,这玩意儿啊,它忒难搞。
而且,谁家要有的话,也不可能没人不告诉我啊。毕竟,爷我对吃这玩意儿,那是毫不含糊的。咱肯花钱!况且,这玩意儿它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那些个死穷鬼弄到手了,还不想着法的在爷我这里给弄变现了啊。就凭他们,哪有那福分!
死穷鬼的臭嘴,根本就配不上它好吗!
欸,爷我这没法子啊,既然这城里没有的,我就只好差人去城外找了呗。所以啊,我家那些个东西,全都让爷我给打发出去了。
欸,就在刚才,爷我才想起来。我记得你小子是有个当猎人的表弟对吧。听说那小子他在打猎这一方面上是很有两把刷子的,在南城那一带是还挺出名的。
所以我说啊,你小子能不能帮爷我一把,帮忙找一下你那个猎人表弟,问问他有没有。或者是说,让他想想办法,到那个不却山上,给爷我弄它一只回来啊。
毕竟,爷我家的那些个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给我搞只回来。不过,反正多总比少强,你说是这个理吧。钱,爷我这儿不在乎!重点是它得有货才行呐!”
大胖子王员外,一边不住地挥袖擦汗,一边地面带忧色的说道着。
豹纹兔:因身长软毛,样似豹纹,而得其名。体型与正常兔子大小无二,但是速度却是快上它们三倍。因为喜欢的食物是风逆草一种长在高山绝壁上的草,故而它们常在悬崖绝壁上奔跑觅食。这让绝大多数的普通猎人,只能望尘却步。捕捉它们,需要极高的技巧与手段。
由于它们天天在绝壁上高速穿梭,一身的肌肉,自是没得话说肉质鲜美有嚼劲!实属不可多得的肉食食材。
一只成年豹纹兔的售价通常是四十到五十金币不等。
“哎呦,我的王大老爷欸,您不知道他,我可清楚着呐。我那个表弟啊,手上的功夫没几分,嘴上的功夫可很是了得。他那名气,两成靠本事,八成靠吹嘘啊!要是他真有那本事,哪还用得着沦落到问我借钱偿还赌债的境地呐。您指望他啊,还真不如指望您的那些个不中用的奴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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