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先生一边查看小乔治有没有受伤,一边玩味的对102说:“102呀,你别说,你这个思路还是非常有趣的,‘听一下他胡子的声音’,啧啧。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不会首先想到用声音找人吧。”
102“嘿嘿”笑了两声,眼珠在眼眶里转悠了一圈,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急忙转移话题:“苏拉先生,我赶紧出去找找,看看还能不能看到那个家伙,好把东西抢回来。”
不等苏拉先生同意,102急忙走到多特侯爵下车的那扇门,把车门掰开,逃跑似的从里面冲出去。
多特先生没有走一般人下车的门,而是用蛮力开启了面向街道的门,从这扇门下来的,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门外一片混乱,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剩下萧瑟的寒风,在街道上乱窜。偶尔能看到一两位满是伤口的人,或倚或躺,不住呻吟。
难怪刚刚蒸汽火车内打斗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过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黑市已经几乎被毁灭。
远处,还有阵阵风笛声在飘荡。
102闭上眼睛,屏气凝神,试图用自己的听力,寻找多特侯爵的蛛丝马迹。
“咳咳”蒸汽火车的底下,有个虚弱的声音传来,102急忙向下看去,是一个和102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他身上的长袍已经破成一条条的,露出了长袍下面一道道伤痕,有的伤口几乎露出了骨头,他虚弱的伸出右手,指向一个方向。
“跑了,那个人,那个方向。”这个人应该是动乱中躲入车底,但是也受了很多伤:“别,别去,驭风人。”
苏拉先生抱着小乔治走了下来,也看到了这个场景,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102看这个男孩伤的这么严重,从包里拿出一支试管,这也是来之前斯莫尔爵士帮忙准备的,对伤口愈合有奇效,斯莫尔爵士按照一贯的起名习惯,给他命名为“好了伤疤忘了疼”。
拔出软木塞,102准备将这一管药水灌进去,男孩却伸手拦住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说:“危险,别去,驭……驭风人,危险!”
102打断他:“你先喝了药水,保命的,喝了包你没事!”
男孩不理会,满眼关切的看着102:“别去……危险……一……一零二。”说完,闭上了眼睛,阻挡的手也垂了下去。
苏拉先生一脸凝重的走过来,用手在男孩的颈动脉上搭了搭,对102说:“活着。”
102神色一喜,拿起药水准备灌入男孩嘴中,苏拉先生却出手阻拦:“他应该是刚刚就躲在了车底,听到了我们打斗时的对话,他知道你的身份了,救不救,你自己定夺。”
没有任何犹豫,102把药水灌入他的口中。苏拉先生和102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也笑了起来:“走吧,102,我们回家吧。”
102对着男孩刚刚手指的方向,拔腿就跑,刚迈出第一步,他就反应过来了:“苏拉先生,咱们不去追那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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