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侃地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不是因为时间过得快了,而是因为我们快乐了。我和阳仔虽然不是什么文人墨客,可是我们偶尔一起吹吹牛,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不过他弹的电子琴,目前只能弹什么:“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还有就是生日歌。期间我们还来了个他弹奏,我唱歌。后来想说起来,真是笑死人了!就算别人不笑,当我们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笑,笑到肚子痛,笑到眼泪掉下来!
我们小学时,每个学期期末考试音乐时,都是独自唱一首歌。声音越大,分数越高,跑调了也没关系,只要不要太离谱!那时每个学期音乐考试,我们都会扯着嗓子大声唱,一首唱歌下来总是脸红脖子粗的,还心跳加速!唱完了歌,老师会当场就打分,我从来都没低于80分。那时候为了个音乐考试,还挺拼命,考试之前会好好练习。看到好分数后还挺自豪,甚至还会回家炫耀一番,找爸妈要点奖励。不过上初中后就没音乐课了,音乐课都用去上其他主科的课去了,也就没怎么唱歌了。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初二第一学期的时候,有一次语文课的时候,语文老师用语文课时间教我们唱了一首北方的天空下。除了那次的话,今天应该是我小学毕业后第一次唱歌认真唱一首歌,就像小学时音乐考试一样。只是到后来,我的声音就不大了,使出吃奶的劲狂吼,也不如小时候随便尖叫两声了。
大概四点半的时候,我准备要回家了,阳仔非得拉着我留下来吃饭,说不吃就是不给面子。
我们出了房间,到场坝里放放风,四处看看。
阳仔爷爷一个人坐在外面。
看着我们出来笑着打趣道:“你们两个吹牛都挺厉害的嘛,我在外面都听到了。还唱歌,像杀猪叫一样。”
我们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很不好意思!我们还自我感觉很良好呢,还以为去参加个唱歌比赛什么的还能获奖呢!看来我们是盲目自信了!
小的时候,或者年轻的时候,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却总以为自己很牛,很了不起,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可能是绝大多数年轻人的通病吧!
此时,夕阳照在学校操场上,我们看到那里,都笑了起来。那块小小的地方,以前是们玩耍的地方操场前那条河,是我们夏天戏水,冬天揭冰的地方。
在我们在这场坝里和阳仔爷爷说着话的时候,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满脸通红,流着鼻涕说道:“阳哥,你爸爸喝酒醉了,在我家那里和人家打架了,你们快去……”
“这个酒鬼,又要发酒疯了!”阳仔说道,语气中有说不出的难过,说不出的不满,说不出的无奈,以及说不出的失望和痛心!
之前就听他说他老爸经常喝醉酒,经常发酒疯,为此经常和他妈妈吵架,家里经常都是被搞得鸡犬不宁的。
“唉,这个……又喝醉了!真是造孽啊!”阳仔的爷爷也是一阵痛心疾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了,阳仔他爷爷喝酒,他爸爸喝酒,他伯父也喝酒,之后他自己也喝酒……难道真是遗传?!
阳仔对那个小朋友说道:“小脓鼻子,你进屋去跟我妈说一声,我们先去看看。”
阳仔的爷爷,阳仔和我就一起快速跑去。这个时候,他们是老的跑得快,胖的也跑得快,敢情就我跟不上了。阳仔的爷爷,虽说佝偻了,可是这个时候却是腿脚灵活,英姿勃发。阳仔呢,虽说是个胖子,可是跑起来还是如风似电的。这人在遇到急事的时候,总是能最大程度发挥自己潜能,做到很多平时做不到的事,甚至还能创造奇迹。
我们赶到的时候,阳仔的老爸和另外一个人,被其他人拉分开着,两个人都在那里破口大骂。
“日你仙人板板,你去我家借钱的时候你忘了哈……”阳仔老爸大声说道。醉醺醺的,有两个人扶着他,但是好像拉不住他,也没能扶稳他,钻来窜去的。我们赶紧上去帮忙扶住。
看到阳仔来了,扶着他老爸的那两人说道:“快把你爸拉回家去,你看把人家手都打出血了!你妈没在家吗?”
“我妈马上来!”阳仔说道。
对面人被拉着的那个人,的确手被打出血了,也是喝得醉醺醺的,脸胀红胀红的,此时头发也是乱乱的,衣服上还吐了些,远远都能闻到气味。那些拉着他的人,也是拉都拉不住,他看起来比阳仔他爸还要高还要壮。扶着他的那些个人,看起来也是喝了酒,只是可能还没醉,或者说醉的程度还很低。看着他们那表情估计是在忍受着那气味,而且胃里面估计也是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
阳仔老爸骂了一会,对面那被拉着的大汉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于是又朝着阳仔老爸这边扑过来,说着狠话骂道:“放你妈的屁,老子和你势不两立。我放过你,我是猪狗日的……”各种狠话脏话脱口而出,拉着他的人赶紧又抓紧了他,生怕他俩再打起来。
听到那边骂声,阳仔他老爸也是朝着那边就扑去,我们还差点没拉住他。看他眼睛都是闭着的,还在扑腾,在折腾,真是给点声音,他就扑腾,就折腾啊!这醉了还变得像疯狼一样,听到动向就扑上去咬几口!我和阳仔还有他爷爷紧紧抓住了他老爸,死死拽住,不敢放松,怕一不稳他就摔下去了。这才没一会,我们就气喘吁吁,汗水直流了。难道喝醉了的人都是大力士,还是我们力气太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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